她以為自己又入夢了。
夢到了和季牧野那五年的婚姻生活......
“老公，你怎么那么晚回來，我都等困了。”
輕輕的呢喃，本人并沒有多少意識。
陸夕檸頭沾枕頭便睡了過去。
徒留下季牧野一個人維持著彎腰的姿勢。
他瞇起眼睛打量著床上的女人，思索她這一句話是對五年前的他說的，還是對她現(xiàn)在的老公。
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，季牧野猛然站直了身體，往后退了兩步，告誡自己她現(xiàn)在已婚！
屋內(nèi)沒有開燈。
季牧野躺在沙發(fā)上雙目怔怔地看著頭頂?shù)暮诎担г趦?nèi)心的野獸私有沖破屏障的趨勢。
他閉上眼睛，強壓下心底凝聚成團的煩悶。
對他來說，陸夕檸已經(jīng)再婚生女。
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！
一縷黎明的清光穿透窗簾透進(jìn)房間，恰好落在陸夕檸的眼睛上，她不適地皺了皺眉頭。
很快，眼前的光亮被遮擋。
眉心緩緩舒展。
季牧野拉好窗簾，給孩子蓋好被子，轉(zhuǎn)身進(jìn)了浴室，換上了之前的那套西裝。
再出來，他又變回了那個冷漠矜貴的季總。
上午九點。
是陸夕檸為他約X教授見面的時間。
陸夕檸一覺醒來，身上的疲憊感已經(jīng)盡數(shù)退去。
手機震動，是女助理的來電。
她心里大概有了猜想。
接通電話的瞬間，果然聽到了季牧野的聲音。
是他一貫談判的語氣。
聽內(nèi)容，他們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交談了有一會兒。
陸夕檸靠在床頭，耳畔是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，一字一句都是為了他的柳西西。
“只要治好她臉上的傷疤，多少價格都不是問題，但要確保她的皮膚恢復(fù)如初。”
裝作「X教授」的人，是陸夕檸的活寶師弟。
他自然知曉季牧野和她的關(guān)系，聽到他口口聲聲為了另外一個女人求藥，臉色很不好看。
“季先生，我很好奇，你兩個兒子還在實驗室救治，你是怎么生出為別的女人求藥的心思？”
季牧野聲音凌厲無情，“這是我的家事。”
活寶師弟冷呵了一聲提醒他。
“我會出手救你孩子，是看在師......檸檸的面子上，并不是缺錢。”
“ZN實驗室的救治對象，上到權(quán)貴頂峰，下到世家豪門，哪一個不是捧著錢求續(xù)命？”
“我們實驗室研究出品的任一藥物，都是各大醫(yī)藥公司求合作的產(chǎn)品。”
“錢財，只要我們想，可以源源不斷。”
活寶師弟真的很想把銀行卡金額甩在面前男人的臉上，狠狠告訴他：我?guī)熃阌绣X，巨有錢！
聽到他話語里對陸夕檸的親昵，季牧野冷沉的臉色再黑一個度，同時也聽出了他話里的拒絕。
想到柳西西對季則的救命之恩，心下也沒了辦法。
季牧野沉聲問道，“如何才肯出手救她？”
對面徐徐傳來一聲輕笑，“只要你回答我三個問題，我就給你藥，但我要聽真心話。”
季牧野：“請講。”
師弟坐直了身體看著他，絲毫不見在師兄師姐面前的吊兒郎當(dāng)，語氣凝重透著嚴(yán)肅和認(rèn)真。
“你是求藥，還是求愛？”
“你蹉跎了她五年青春，可曾后悔過分開？”
“檸檸和那柳什綠茶掉入海里，只能救一個的話，你會救誰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