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太子殿下,我家小姐雖然并未傷及根本,但身子骨原本就虛弱,一時半會怕是好不了,只怕要恢復一段時日了。”春雨態度恭敬得回答道。“不是一直吃著藥?怎得還不見好,我可否進去看看她?”楚知衍眉心微蹙,開口說道。春雨心中暗笑,面上卻不敢漏出分毫,只得一本正經得點點頭說道:“太子殿下請。”說完便退到一旁不再多言,她家小姐叮囑了,一定要想方設法得讓太子殿下進去看看她,她若是不讓進,待殿下走了,她家小姐怕是饒不了她。此時沈妙言心中正是略感焦急,這等半天了還沒進來,不會是春雨沒趁機想辦法留下楚知衍吧?不會是楚知衍壓根沒想進來只想單純的詢問一下她的情況吧?又或者是楚知衍他壓根就沒來?想到此,沈妙言心中有些失望,一絲委屈的感覺油然而生。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,只聽“吱呀”輕響,是門從外面被打開的聲音,沈妙言趕緊閉緊了眼睛,一動不動得裝作熟睡的模樣。屋內持續安靜了很久,就在沈妙言心中有些按捺不住得想要睜開眼睛一探究竟的時候,一陣輕盈腳步聲傳來,身旁傳來了一股熟悉的香味,那是專屬于楚知衍身上的梅榆涎的香氣。梅渝涎本是香的一種,楚知衍患有寒毒,派人從極寒之地生長的梅渝開出的花瓣結合上好沉木制作而成。此香清涼淡雅,讓人聞著有略有醒神之效。楚知衍看著沈妙言的睫毛微微顫抖得模樣,就知她在故意裝睡。只是不知她如此模樣是不愿見他還是因為她怕心中所想之人誤會,所以不敢和他有過多來往?楚知衍心中苦笑,卻還是開口暗示道:“既沈小姐睡著了,那我就不打擾了,就此告辭。”沈妙言一聽此話,心中有些微惱,她等了半天,盼了半天,她是想聽楚知衍說這個的?聽著身邊遠去的腳步聲,沈妙言終于終于忍不住了,她猛然睜開眼,看著楚知衍想要離開的背影,開口哽咽道:“太子殿下好走,太子殿下日理萬機,怕是也看不上臣女這小地方。只怕是覺得我替太子殿下擋了暗器,太子殿下心中過意不去,才來臣女這里走個過場的?既如此,太子殿下以后還是別來了,這份心意臣女可消受不起。”聽了沈妙言說的話,楚知衍腳步頓了頓,嘆了口氣后,又轉身站到了沈妙言的床榻前,眸子直直得望向她,有些嘲弄得開口說道:“沈小姐說這話可是冤枉本太子了,明明是沈小姐故意裝睡不想搭理本太子,本太子又何苦上趕著討人厭呢。”沈妙言聽完此話,便知楚知衍是誤會了,她心中愈發委屈,她明白楚知衍話中是何意,他以為她討厭他,喜歡楚知實,所以裝睡不愿見他,也怪她一開始追著楚知實跑,都被他看在了眼里。如今即便向他解釋,他怕是也不會相信,沒關系,那她以后就證明給他看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