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知衍聽聞此話,微微側(cè)頭看了沈妙言一眼,放下手中的茶杯,正想要起身去洗漱臺幫沈妙言拿毛巾擦拭,門外再次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與何管家和人交談的聲音。還未等沈妙言開口詢問何事,門再次被推開,只見楚知實緩緩邁步走了進來,沈妙言看了看楚知衍,又看了看楚知實。他的不請再來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,她冷聲對何卓問道:“何叔?到底怎么回事?三殿下來了也不知道提前來知會一聲,豈不是顯得我們丞相府待客沒有禮數(shù)?”“是,小姐,只是三殿下說只看門口問問情況,老奴并未想到…想到…”何卓自然明白沈妙言的意思,不請自來還隨意不經(jīng)允許進入女子的閨房,視為不知禮數(shù)。慶昌國雖國風(fēng)還算開放,男女之間的約束并不嚴(yán)苛,但在不經(jīng)主人家同意的情況下闖入女子的閨房,到底不是君子風(fēng)范。楚知實聽了此話,也自覺有些難堪,他面色尷尬得咳了咳道:“是我失禮了。本想著只在門口詢問你傷勢如何了,卻聽到了你與皇兄說話的聲音,再怎么說,妙言,你和皇兄畢竟是男女有別,況且,你怎能背著我與旁人在自己閨房見面呢。”楚知實越說越氣,似乎就認準(zhǔn)了沈妙言因為上次宴會他偏向沈香云之事故意氣他,本想著他好心好意得抽出時間來看她,她應(yīng)該感恩戴德才對,沒想到沈妙言竟然背著他和別的男人在自己閨房吃飯。這個男人還是他異常討厭的死對頭楚知衍,看著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,還不是看上了他楚知實不要了的東西,只是如今他還得用沈妙言的背后勢力,所以才不得不委屈求全的來哄哄她。沈妙言心中冷笑,楚知實還以為她是前世對他一見鐘情后,就沒腦子似的天天巴巴的粘著他的沈妙言呢!前世她只知道宴會那次是楚知實救了她,并不知道罪魁禍?zhǔn)拙褪撬圆艜l(fā)覺得楚知實溫柔體貼善解人意,死心塌地得追著他,如今重活一世,知道了楚知實的偽裝后,只覺得看到他就惡心。想到此,沈妙言更是臉上沒有好顏色的看著楚知實,開口道:“三殿下還請慎言,以前是我不懂事瞎了眼,才讓三殿下產(chǎn)生了錯覺,覺得我喜歡于你,其實…”“妙言,我知道你是因為上次宴會門口我偏向你長姐教訓(xùn)你之事,但是你要明白,我正是為了你好我才會如此的。”沈妙言冷哼:“三殿下的好我可消受不起,你還是收回去吧。”說完又有些臉色不好得對楚知衍說道:“你還不去給我毛巾擦手,你想餓死我是不是。”楚知衍修長的手指搭在淡青色的瓷杯蓋上,略微低頭,他一直靜靜的聽著二人的交談,因寒癥有些病態(tài)的面容半遮半掩,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,只是袖袍下微微緊握的手暴露了此刻主人的心情。楚知衍心中也是認為沈妙言是因為那日宴會生了楚知實的氣,從而借助他的手來故意氣氣楚知實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