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她聽了沈香云的話,怕李若雅傷心,當真拉低身份向這老奴道了歉,讓她在府中失了威嚴,丞相府無人聽她命令。沈香云拉下臉道:“妹妹,你如此說也讓人太心寒了,母親素日待你極好,你竟…”沈妙言開口打斷:“姐姐,前段時間我去聽了一場戲,我記得其中一個計的名字叫連環(huán)計,里面有一個詞我覺得甚妙,叫做捧殺!也不知姐姐愿不愿意賜教,此為何解?”“妹妹這是何意,姐姐有些不明白。”沈香云神色慌張生怕是沈妙言已經看清了她們母女的伎倆,她趕忙用手捂著胸口說道,似是真的對她失望般。“那姐姐就回去好好思考思考,來人!送客,若不走就直接給本小姐打出去,出了事本小姐擔著。”沈妙言有些厭惡的擺擺手,轉頭對禾婉說道:“你跟我進來。”禾婉跟著沈妙言往屋內走去,沈妙言坐在椅子上小口喝著茶水,靜靜看著春雨拿冰袋給禾婉敷臉消腫。她想著前世如此好的丫鬟,為了掩護她逃走被活活打死,那只是禾婉跟在她身旁的第二年,她竟不顧生死得護著她。沈妙言面色不動,輕聲開口道:“禾婉,我看你剛才表現(xiàn)不錯,雖有些膽怯卻也是穩(wěn)重之人,我身邊還缺個一等丫鬟,你可愿意來我身旁伺候?”禾婉推開春雨的手,撲通一聲跪下道:“奴婢愿意,只是,奴婢不曾伺候過人,奴婢怕…”“無妨,本小姐好伺候的很,你跟著春雨多學學就好。”沈妙言隨意開口道。“奴婢愿意!”禾婉毫不猶豫得答道。“我身邊的一等丫鬟都從春字輩,我便為你賜名春禾可好?”沈妙言道。“奴婢謝小姐賜名,奴婢以后必定好好伺候小姐。”沈妙言滿意得點了點頭,隨后又起身躺回床上休憩,嘶~,剛才那一巴掌震得她胳膊真疼。丞相府正堂中,陶瓷霹靂啪啦的破碎聲傳出,整整持續(xù)了半個時辰才得以消停。“這個小賤人!她真這么說的?虧我疼了她這么多年,她就是這么回報我的?果然與她那母親一樣白眼狼,沒良心。”李若雅坐在正堂的椅子上,氣得渾身發(fā)抖,聲音尖銳得激動道。“沈妙言還說…說”張嬤嬤小心翼翼得看了李若雅一眼,似是有些為難。“嬤嬤但說無妨,那小蹄子還說了什么?”李若雅把玩著指甲道。“沈妙言還說夫人即便抬成了平妻,并未在丞相府宗祠冊上留名,便不算,還是低賤的婢妾,若以后夫人見了她,也只能卑躬屈膝得喊聲小姐。”李若雅拿起面前的茶杯就摔了出去,瓷片碎了一地,她恨的咬牙切齒:“原本看在這些年她聽話的份上想留她一命,沒想到她倒小看了沈妙言,如此,她就只能和她那個狐媚子母親一樣,下地獄見閻王了。”“母親,怎發(fā)了這么大的火?”沈香云緩緩從院中邁步進來,對李若雅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