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竟活活將他氣死在了龍床上。“天下無不可能之事,父親以為,若皇后一族凋落,我沈氏一族可能保全自己?”沈妙言回過神來,繼續對沈尚說道。“自古狡兔死良狗烹,若三殿下和皇后一脈倒臺,我沈家獨大,以皇上多疑的性子。”“沈家自是不可能獨善其身的。”沈尚緩緩開口說道。“若是父親舉全力支持楚知衍呢?若你們聯手,到時候若楚知衍上臺,絕對不會動我們沈氏一脈。”“我不是沒有想過,只是太子殿下身體虛弱,且又不爭不搶,我就是想盡全力支持,也得太子殿下上心啊。”“父親也能看出,太子殿下與皇上,三殿下性格不同,自是干不出那種忘恩負義之舉。”“只是妙兒,無論你與太子殿下感情多深,聽父親一句勸,防人之心不可無啊。”沈尚苦口婆心的對沈妙言勸道。沈妙言毫不猶豫的對沈尚搖頭道:“父親,你不懂我與楚知衍之間的事。”“但我能保證,若我有事,若我們沈氏一族有事,楚知衍決不會坐視不理。”“而且,父親怎知,楚知衍自己沒有上心呢?”聽了沈妙言的話,沈尚神色一怔,忽然恍然道:“原來如此,原來如此,坐山觀虎,保存實力。”“妙兒長大了,也有自己的想法了,無論對誰,你自己心中有數就好。”“父親如今能做的,就是保住你,保住我沈氏一族,放心吧,父親日后知道該如何去做了。”“那父親,不若我們先一同去用膳,待晚膳過后,您再回來批閱折子也不晚。”“好好好。”沈尚欣慰的點了點頭,與沈妙言去一同用晚膳。沈妙言懸在空中的心,終于稍微有了一些安慰,父親在官多年,還是能看清形勢的,也是足夠相信她。翌日清晨,云博按照楚知衍的吩咐早早的等在了丞相府的大門口。片刻后,沈妙言穿著一襲布衣,帶著春雨春禾兩人賣出了大門口。云博看著沈妙言,一襲布衣,頭發高束的模樣,一時驚詫,沈小姐怎得一身男士裝扮出來了。沈妙言似是知道云博心中所想,開口為他解惑道:“長安城內如今百姓聚集,且大多都是平民百姓,太過張揚不是好事。”云博了然的點了點頭,暗暗佩服沈妙言的思慮周全,若是知道身份,反而有些事就不好干了。待到了和楚晗約定的地方后,馬車微停,接著楚晗便到了長安城街頭,百姓的聚集地。沈妙言扶著春雨的手下了車,一旁的云博去稟告還在吩咐官兵清理場地的楚知衍。臨走之前,云博還將自己帶有熏艾味道的帕子給了春禾,當著眾人的面,云博并未說話,只一把塞到了春禾手中。春禾與春雨被云博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的有些愣,只沈妙言滿臉笑意的對楚晗輕聲說了什么。楚晗看了看云博,又看了又春禾,也無聲的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