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妙言點點頭不再多話,云博云林兩人都已下去,春雨被毛二蛋拉著往回走。沈妙言靜靜的看了一眼楚知衍,轉身往回走去。“沈妙言…”“何事?”“你如今,連看我一眼都不愿了莫。”“是太子殿下日理萬機,忙得很,忙到連自己生病之事都能自己處置得當,不透一絲消息給我。”“還有何好說的,殿下還是趕緊回去吧。”楚知衍邁著步子朝著沈妙言走來,雖看起來還是神色淡淡,行為優雅,卻不難看出,邁得步伐明顯比以前要急切很多。“不是瞞著沈小姐不說,而是我怕沈小姐氣極了,惱了我,我若在時刻出現在沈小姐的面前。”“沈小姐怕是心中一惱,又說出上次那般話來,那我就該找根麻繩往樹枝上隨意一吊了。”沈妙言聞言心中好笑的緊,堂堂一國太子,地位如此尊貴,百姓如此崇拜之人,竟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來。當真是臉皮堪比城墻了,她強忍著笑意,面上卻不顯的開口道:“殿下還是養好身子再說吧。”“若是以后在有何事瞞著我,待哪日埋骨他鄉了也不必告知于我,省得讓本小姐覺得晦氣!”楚知衍聞言一笑,開口道:“好。”沈妙言等他說完,頭也不回的走了。楚知衍留在后面看著她遠去的背影,微微搖頭,心中暗想道,如今她看起來怕是更惱了,當真是讓人頭疼的緊。沈妙言回到院子里,春雨跑過來看了一眼沈妙言的神色后,慢吞吞的開口問道:“小姐,您這些時日也沒發燒啊,怎得還當著太子殿下的面,說您那幾日生病,食不下咽啊。”沈妙言看了看春雨和一旁的春禾,悠悠開口道:“三十六計,苦肉計。”春雨和春禾一聽,嘴角微抽,各自去忙自己手中之事,再也不主動問起沈妙言什么。自云博受罰那日起,沈妙言和楚知衍就見了那一面,這幾日就再未見過了。除了楚知衍偶爾讓云博云林送些吃食來。日子就這樣平靜的過了兩三天,這日,謝兮諾一大早就帶好了點心去沈妙言的屋內找她。昨日兩人已商議好,清晨去終南山上看楓葉林。“你到底收拾好了沒?”謝兮諾內心十分欣喜,早就想著觀看那終南山上的楓林到底是何等的美景,這才迫不及待的起了個大早。但她忘了沈妙言這一貫磨磨蹭蹭的樣子,終于有些不耐煩的開口催促道。沈妙言雖滿口答應了謝兮諾,陪她去看紅楓林,但要起個大早,她還是不太情愿的。“好了,走吧。”再謝兮諾的幾次催促之下,慢慢悠悠的沈妙言終于邁出了客房的門,和謝兮諾乘坐著馬車,一路往終南山而去。“殿下,沈小姐和謝小姐乘馬車去終南山了,屬下是否跟隨?”倚在床榻前看書的楚知衍,微微搖頭,聲音清淡道:“且隨她去,她一貫就是個悶不住的性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