鐺!
又是一聲清脆的金屬交擊聲響起。
蘇銘臉色大變,這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,他已經(jīng)聽出來,這根本就是子彈射在鋼鐵上的聲音!
“不好,有狙擊手!”蘇銘失聲叫道。
狙擊手的子彈對他來說不算什么,以他現(xiàn)在的體魄,想要讓他一槍斃命還是有點難度,可是周舞云可不是,周舞云的肉體凡軀即便是磕磕碰碰都會出血,若是被一枚子彈貫穿她的頭顱將她的腦組織搗碎,即便蘇銘目前的醫(yī)術(shù)再高超,也沒有任何的辦法!
周舞云的臉色也一片煞白。
她也曾經(jīng)遭遇過這種兇險,但是現(xiàn)在它們被困在這個翻到的路虎車?yán)锩妫顒涌臻g狹窄,而更可怕的是,她的腿被方向盤壓著無法動憚。
“為什么他們不射在窗上?”周舞云有些疑惑的問道,“怎么感覺子彈射在后面?我們沒有人坐在后面啊?”
“糟了,他們打的是油箱!”蘇銘臉色陰沉,說道。
油箱若是被灼熱的子彈射穿,很容易發(fā)生baozha,到時候他們都會變成烤乳豬!
周舞云雙眸煞氣騰騰,咬牙切齒的說道,“如果讓我活著出去,若是讓我找到下手的人,老娘要將他們碎尸萬段!”
這一個十字路口比較偏僻,車輛不多,已經(jīng)過去了十幾分鐘還沒有人來,路邊是叢林,在不遠(yuǎn)處有一座小山包,小山包的草叢里趴著一名約摸三十歲左右的青年,他的手里端著一桿狙擊槍,臉上的邪笑有些漫不經(jīng)心。
“如山,別玩了。”他的耳麥里傳來一個聲音,說道,“趕快用穿甲彈打爆油箱,烤熟他們,有車輛要過來了!”
“知道了!”楊如山今年二十九歲,他從小就喜歡槍械,為了摸槍當(dāng)了三年的義務(wù)兵,最后因為跟長官打架被開除,最后回到橘城加入了青蛇幫,憑著出色的能力,他成為了青蛇幫的紅花棍,經(jīng)常幫青蛇幫后面的主子干臟活。
“那個女人不錯,可惜了!”楊如山聽到耳麥里的聲音,換上了一枚穿甲彈,然后瞄準(zhǔn)、扣動扳機!
周舞云的腿被方向盤壓住,疼的差點叫出來,隨著沉悶的聲音響起,一股汽油的味道彌漫開來,蘇銘和周舞云的臉色都不由得大變。
“這里快要baozha了,你走吧!”面臨死亡,周舞云反而鎮(zhèn)定了下來。
“不行。”蘇銘搖了搖頭,平靜的說道,“要走一起走!”
“再不走,我們就都走不了!”周舞云花顏失色,急道,“現(xiàn)在油箱已經(jīng)開始漏油了,只要有一點火星,我們就都玩完!”
“如果我就這樣走了,我回去怎么面對孔雀?”蘇銘壓根不管她,用力的將周舞云的安全帶拉斷,周舞云的身形往下墜落,她的腿被方向盤卡主,不由得痛呼出聲,疼的冷汗都出來了。
“不行,方向盤彎了,沒有專業(yè)的切割工具根本就沒辦法。”周舞云急道,“快走吧......”
楊如山看著油箱里的油低落下來,臉上的笑容越發(fā)的邪惡了,做出了一個口型,然后扣動了扳機!
“再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