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汐點頭：“該說的我都說了，但是他們能揣測到哪一步，我也不確定。”
“這就夠了，”林洵友滿意地看著女兒，“只要放出風(fēng)來，我們就有利可圖。”
林汐想了想，道：“爸，你也收斂些。我總歸還沒跟顧璟行訂婚結(jié)婚，若做得太過，我怕會引起顧氏反彈。”
林洵友一擺手：“放心，我心里有數(shù)。”
時值六月，海城已經(jīng)先熱了起來。
即使有風(fēng)，風(fēng)里也裹著火團(tuán)，把人吹的火氣更旺。
林汐跟林洵友聊完就回了房間。
因為手傷，洗澡的時候比平時慢了許多。
洗完后，她讓張媽幫著上了藥，這才反鎖房門。
比往常更費勁地拿出手機，給那個號撥了過去：“沒成功。”
男人聲音里帶上了疑惑：“他是不是不行？一次兩次三次，每次都不碰你？”
林汐吸了口煙：“他根本就沒在房間。”
“那在哪兒？”
“不知道，”林汐吐出煙圈，“別墅太安靜了，一樓還有個司機，我怕他們發(fā)現(xiàn)不對，沒敢下樓找。”
男人沉默幾秒：“找機會把他帶去林家。”
“我家？”林汐意外。
“在你的主場，總不見得還能出錯。”
林汐沒那么自信。
她始終記得顧璟行說的那句“可以試試”，輕描淡寫的四個字，早就擊碎了她的全部自信。
林汐深吸一口氣：“我可以試試，但是，你什么時候回來？我需要幫手。”
她也得給自己準(zhǔn)備退路才行。
掛了電話，林汐躺到床上，翻來覆去睡不著。
瞪大眼睛看了會兒天花板，林汐從樓上下來，直接進(jìn)了一樓畫室。
林汐平時畫畫的時候不允許人打擾，因此一進(jìn)門她就直接將房門反鎖。
鎖上以后，林汐轉(zhuǎn)身往西北角的柜子走去。
這柜子是一個古董柜，看上去黑撲撲的，散發(fā)著又沉又淡的檀香味道。
這柜子有鑲嵌結(jié)構(gòu)，必須由上至下一層層打開。若不開上一層，下一層是開不了的。
整個柜子有五層，林汐從上而下一一打開。
等打開最下面一層后，本該停下，她又伸手摸向柜子底下。
沒人知道，這柜子平時看上去十分普通，但五層全開以后，柜底會出現(xiàn)一個巴掌大的位置凸起。只要伸手一壓一按，就會有一個四方盒子落下來。
林汐拿出盒子，打開。
里面有一個嬰兒拳頭大的袋子，鼓鼓的。
打開，露出一個標(biāo)本瓶。
福爾馬林被封在密封瓶里，即使十幾年過去，依舊沒有變色。
一根纖細(xì)短小的小指立在中間。
手指白凈纖細(xì)，依稀可以看到聆穿著西裝戴著口罩走進(jìn)來。
看見顧璟行和林汐，他微微一頓，接著抬手揮了揮：“好巧。”
顧璟行擰眉：“你過來做什么？”
“章醫(yī)生！”主治醫(yī)生忙起身，主動跟章聆握手，“太好了，非常高興見到你！來，這兩位就是委托您的病人和病人家屬！”
林汐表情一變，打量章聆：“你……就是那位經(jīng)驗豐富的外科醫(yī)生？”
章聆摘下口罩笑了下：“怎么，不像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