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男人?”靳傾舟擰眉,“你能分辨出對方的聲音嗎?”
“不能,那個聲音有些假,感覺像是用了變聲器。”喬安回憶了那通電話,“那幾個綁匪問男人要錢,對方給的很痛快。”
喬安一頓:“查賬戶了嗎?”
靳傾舟點頭:“抓到人聆不在,喬安的手術交給圣安娜的第一刀孔醫生。
對方面色凝重,再三向靳傾舟表示會傾盡全力。
可當一封封手術告知函、手術確認書、瀕危通知書、責任告知書飛來的時候,靳傾舟一顆心像是被一張張紙切成了八百瓣。
他麻木、熟練的簽字,在護士一遍遍跟他解釋手術難度、責任的時候欣然應下。
顧璟行看著靳傾舟那熟練的樣子,心底生出不好的預感。
靳傾舟把護士送來的文件全部簽完,手術立刻開始。
靳傾舟在長椅上坐下,先是木然了十幾分鐘,接著拿出手機打電話。
安排了早飯、午飯,又讓人送東西來病房。
讓人安排營養師過來,甚至還跟viva酒店的廚房打了招呼,讓對方每天準時送新鮮蔬果到醫院。
直到對方講到嗓子干啞,徹底停下打電話,顧璟行才走過去:“喬安怎么回事。”
靳傾舟看都沒看他:“不是說了么,內出血。”
“她以前也生過類似的病?”
靳傾舟這才看他:“怎么,感興趣?”
顧璟行不說話。
靳傾舟:“這次她病好以后,我會帶她離開海城。顧先生放心,她以后不會再有機會纏著你。”
顧璟行:“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“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,但我是這個意思。顧璟行,她確實算計了你,她已經為此付出代價。”
顧璟行看著他:“我并沒有怪她。”
靳傾舟頓了頓,笑道:“是嗎?”
顧璟行不說話了。
靳傾舟靠坐在長椅上,閉目養神。
顧璟行轉身看著手術室的門,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手術足足持續了八個小時。
護士一次次從血庫調血,病危通知書一次又一次的飛出來。
顧璟行看著手術中三個字,心里說不出的煩悶沉重。
喬安會沒事的。
禍害遺千年不是么?
她想要的沒要到,她還沒把林汐整垮,她怎么可能會死?
顧璟行在下午四點離開醫院,回了顧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