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還是我第一次拍攝人像。”“我打算用在接下來的攝影展上,你來我房間幫我參謀參謀吧。”陸夕檸欣然接受。她起身時不慎撞到小腿,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。龔韻雪急忙扶住她,“沒事吧?”陸夕檸搖搖頭,正要走就被好友打橫抱起,姿態輕松。后者得意一笑,“怎么樣,你「老龔」最近的鍛煉效果不錯吧?”她勾著好友脖子無奈道,“是是是,龔小姐這臂力練得能打死一只猛虎。”龔韻雪挑眉,“猛虎不知道能不能打死,但抱個美女輕輕松松。”兩人相視一笑,一起進了客房。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里面的人遲遲沒有出來。季牧野臉色越來越黑,身上的冷意一點點匯聚成寒潮,凍得人血液發涼。作為首席秘書,嚴冬硬著頭皮勸解道,“夫人可能只是和現…咳,和好友聊事情才沒有出來,也不一定是、是......”完了,越說越黑!低沉清雋的聲音隨風而至,季牧野冷漠轉身:“回去。”嚴冬趕緊推著輪椅跟上,“季總,要不你坐著,我推你回去吧?”男人腳步未停,直到秘書下一句話傳來。“這是夫人專門給季總安排的。”嚴冬也沒想到自家老板會真的坐輪椅,剛才走得不是挺快嘛?輪椅上男人身姿挺拔,閉目不語,單單一個側影都能生出令人臣服的氣場。夜里,剛躺下的陸西寧收到女助理電話,薛琳的身體再度惡化。從來到實驗室開始,這個可憐女孩已經進入三次手術室,雖然被搶救回來,外傷也已經痊愈,但她始終不愿醒來。陸夕檸來不及披外套,穿著睡衣匆匆趕來。“陸教授,薛琳的身體數據在直線下降,再這么下去......”陸夕檸一改之前對病患的溫柔,對女孩各種直言不諱。“薛琳,你以為死了,能讓江寂書傷心一輩子?”“別幼稚了,他頂多傷心一陣子,過段時間又會沉浸在溫柔鄉。”“對有錢有顏的江寂書而言,你死了,不過就是他青春歲月里的一抔黃土,你不會真指望用自己的死亡來懲罰他,讓他后悔莫及,為你守身如玉吧?”“活著的時候他沒珍惜你,你難道還期盼死了能被他珍惜?”數據儀上的指標開始迅速跳動,隱隱有回升的信號。陸夕檸瞥了一眼繼續道,“薛琳,你明明還有機會活,何必為了個渣男放棄?”“陸教授,薛琳的指標上升了!”等陸夕檸從手術室內出來,已經是后半夜的事情。薛琳醒了。這次算是徹底救回來了。路過季牧野病房時,她看到里面的燈光還沒有滅,剛走近就聽到了嚴冬的聲音。“季總,是柳小姐。”聽到嚴冬的話,陸夕檸開門的手收了回來。她斂下嘴角自嘲的弧度,轉身快速離開,也因此沒有聽到男人后面冷漠的話語。“以后柳西西的電話,不用再接。”季牧野放下手里的最后一份文件,捏了捏眉心,思緒再度飄到陸夕檸的事情上。之后幾天,他專心在病房養傷。上午三個孩子會手牽手過來看他,下午就會被陸夕檸安排的人接回去。季牧野從孩子口中聽到最多的,就是陸夕檸「老公」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