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當(dāng)時(shí)為什么不直接問我?那么簡單的問題,幾句話就能解釋清楚,也值得你喝悶酒?”她笑。
他卻嘆氣:“名不正言不順,怎么問?”
蘇雨眠想了一下,認(rèn)真道:“作為朋友,也可以關(guān)心我的感情生活。”
邵溫白:“可我不關(guān)心你跟別人的感情生活,也不想只是當(dāng)你的朋友。”
“教授,你很貪心喲~”
“是啊,我也覺得自己太貪。好在,老天眷顧,竟讓我貪心成真。”
蘇雨眠忍不住笑起來:“你是物理學(xué)家,應(yīng)該最相信科學(xué),怎么開始感謝老天了?”
邵溫白卻道:“科學(xué)的盡頭是神學(xué)。從前,我不覺得,但遇見你,我開始相信。”
“教授,”她忽然笑起來,“你不妨再貪心一點(diǎn)。”
“?”
什么意思?
蘇雨眠卻不再多言,微微一笑,招呼他:“快吃吧,菜都涼了。”
......
三菜一湯,最后兩人全部解決。
蘇雨眠準(zhǔn)備動手收拾,結(jié)果被邵溫白攔下——
“去坐著,看會兒電視,這里我來。”
說完,也不等蘇雨眠同意,就自顧自收了碗筷,拿進(jìn)廚房。
蘇雨眠沒去看電視,跟在男人后頭。
當(dāng)然,動手是不可能動手的,因?yàn)樗蛔尅?/p>
最后只能斜倚在櫥柜旁,含笑看著男人洗碗、刷鍋、收拾灶臺。
先做什么,后做什么,條理清晰,井然有序。
邵溫白失笑:“......有什么好看的?”
蘇雨眠目光落到他臉上,雙手抱臂,似笑非笑:“好看啊,賞心悅目。”
他搖頭,一臉無奈:“你啊......”
洗完,邵溫白關(guān)了廚房燈,攬著她回到客廳。
兩人坐在沙發(fā)上看電視。
期間,邵溫白去洗了草莓和車?yán)遄樱b在盤里,送到她手邊。
蘇雨眠卻沒接,笑著說:“喂我。”
他先是愣了兩秒,接著從善如流:“好。”
蘇雨眠只管張嘴。
根本不用自己動手。
“你也吃啊。”蘇雨眠指了指盤子。
邵溫白:“喂我。”
“??”
“不可以嗎?”瞬間委屈巴巴。
蘇雨眠仿佛看見一只垂頭喪氣的大狗,她立馬拿起一顆草莓:“張嘴。”
邵溫白依言,下一秒,草莓就到了他嘴里。
與此同時(shí),女人溫?zé)峒?xì)膩的指尖也輕輕擦過他的唇。
像一根羽毛,拂過了身體,卻撓得心癢。
蘇雨眠問:“甜嗎?”
他點(diǎn)頭:“......甜。”
汁水在齒間四溢,甜香也隨之蔓延。
盤子里還剩最后一顆草莓,兩人同時(shí)伸手去拿,肌膚相觸的瞬間,又同時(shí)停住。
四目相對,曖昧開始隱秘地發(fā)酵。
蘇雨眠:“最后一顆,怎么辦?”
邵溫白:“你吃。”
蘇雨眠:“要不......我們一人一半?”
男人擺手:“不用,你吃吧。”
“好東西,不就是要分享嗎?”
“那......我去拿刀。”
草莓就這么大點(diǎn),徒手分,只會捏得稀爛。
然而就在男人起身的瞬間,手突然被拽住。
他回頭,下一秒,猛然瞪大眼。
只見蘇雨眠叼著草莓,湊到他面前,雙手順勢圈住他脖頸。
邵溫白只能被迫低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