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母沒轍了,臭罵父女倆一頓,拿出對付夏姝然的殺手锏。
“夏姝然,我也懶得管你了,你就繼續(xù)沉迷這些個沒屁用的東西,到時候不讀書,去外面混日子好了?!?/p>
夏姝然氣道,“化妝怎么就考不上好學(xué)校了,二者根本沒聯(lián)系!”
“好啊,那我們就等著看,別到時候又來找我哭?!?/p>
這一下,把夏姝然心中的火氣激出來了。
她在心底暗暗發(fā)誓,她一定考個第一,給媽媽看看。
于是夏姝然就有了初中成績暴增的戰(zhàn)果。
夏母的計劃也實現(xiàn)了。
當(dāng)下,夏姝然就和初中頂撞她母親那一刻是同樣的心態(tài)。
老娘一定要跑贏那個腿傷的女生。
不僅為她自己,還為馳喻。
敢騷擾她男人,拿她當(dāng)空氣呢。
還有,馳喻怎么都沒和她說啊。
難道在馳喻眼里,她就連這點能力都沒有。
幫他解決“有女人騷擾他”的這點小事,她都做不到?
他是這樣認(rèn)為的!?
這樣想著,夏姝然忽然就有些難過。
一面她覺得,馳喻可能只把她當(dāng)做柔柔弱弱的小女友,而不是并肩作戰(zhàn)的伙伴。
一面,她認(rèn)為她自己確實要快速提升自己了,
男朋友這樣想她,并非不切實際。
事實上,她就是距離馳喻很遠(yuǎn),幫不上他的忙。
所以馳喻才輕視她,不把這種事告訴她。
而他工作上的事,甚至提都沒和她提起過,不就是覺得她聽不懂嘛......
一股沉重的挫敗感席卷夏姝然全身。
她有種迫切要提升自己能力的渴望。
她想要馳喻平等地看待她。
種種復(fù)雜情緒的包裹下,夏姝然眼眸微瞇,紅惺閃過,她點頭,答應(yīng)了替陳菲菲跑第二棒。
剛好是和那個騷擾馳喻的女生同一棒。
見夏姝然同意跑了,陳菲菲就像找到救命稻草似的,趕緊把預(yù)檢表給她,讓她填一下。
“寫完這個交到主席臺那兒去就行了,不用緊張哈,隨便跑,走路都行,——我去醫(yī)務(wù)室了啊。”
蘇瑤看陳菲菲臉白得跟鬼似的,額頭上還有大滴汗珠冒出來,看來是疼得不行。
她說要陪陳菲菲。
怎料陳菲菲居然拒絕了。
陳菲菲朝著剛剛那個體育系小男生的方向走了。
她向其他三個揮揮手,疼得要死,她還有心情笑道,
“我剛剛看那個男生不錯,還是大一的,當(dāng)時軍訓(xùn)志愿者的時候,我怎么沒看到?。ㄟz憾臉)
......他腳下穿的那雙球鞋好像也挺貴的——姝然你既然拒絕了,這個可就歸我咯?!?/p>
誰能有陳菲菲拉稀拉到虛脫,還想著釣?zāi)腥说木瘛?/p>
夏姝然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。
夏姝然把表寫了,主席臺已經(jīng)用話筒催促女子800米接力預(yù)檢。
夏姝然連忙拿著表格小跑到主席臺。
第一眼,就看到了金融系的那個女生。
她略微低著頭,確實是像姜小悅說的那樣,很內(nèi)向的樣子。
不過她的眼神卻極其不善地打量夏姝然。
是很陰暗的那種,低著頭斜視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