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一十五章容不下你
“知秋，藥呢？”
沈鹿寧在房中等到快黃昏之時，終于見到知秋從外邊回來，可左右看去，知秋身上好像什么也沒有，右臉還青了一塊。
“藥......藥沒買到，都怪奴婢不中用！”知秋說著小聲抽噎起來。
她拉過知秋的手，柔聲道：“沒買到便沒買到，哭什么，下回再找個機會出府就是了。”
“奴婢在城郊的那家醫館碰到了蝶衣，她認出奴婢，還不知她會如何跟表小姐說，奴婢擔心買藥的事情會泄露。”
寧如的貼身丫鬟？
怎么會出現在城郊的醫館？
沈鹿寧頓了下，問：“她知道你抓了什么藥么？”
知秋搖搖頭：“應是不知道，她認出奴婢之后，警告奴婢不許對任何人說見過她，還著急忙慌地跑了。”
如此說來，蝶衣只是碰巧遇上而已，并非有意跟蹤。
可侯府明明就有個隨意可登府的郎中，何必大費周章跑去城郊尋醫問藥。
沒等沈鹿寧想明白，寧如就領著蝶衣到了忍冬院。
“表小姐，三少爺沒在院子里。”
“我是來找你的，不知小姑母現兒可方便待客？”
來者不善，她卻沒有理由拒絕。
否則倒顯得她心中有鬼。
“知秋，還不快去給表小姐看茶？”
“是！”
兩人相對而坐，寧如捻起茶點，放在鼻尖嗅了嗅，又放回碟中，兀自輕嘆。
“這糕點還是比不上御芳齋的，聞著便沒有什么食欲。蝶衣，你去扶云院，把鶴哥哥前兩日送的糕點拿過來。”
“慢著。”
沈鹿寧叫住蝶衣：“表小姐不必如此麻煩，若是因為今日在城郊之事，表小姐大可放心，兩個丫鬟就當做未曾撞見過便是。”
寧如挑眉輕笑：“小姑母是聰明人，你就不好奇蝶衣為何會去城郊抓藥么？”
她面色平靜無波瀾：“不好奇，表小姐的事與我無關。”
“哦？可我還是挺好奇知秋為何去城郊抓藥，是她自己看病，還是小姑母得了什么病？”寧如眨了眨眼睛，靈動忽閃的眼眸中帶著深深的疑狐。
她仍是面不改色，狀似漫不經心：“若表小姐想知道實情，直接問那郎中便是，我想相對于我來說，表小姐更相信郎中的話吧？”
“小姑母真有自知之明，可惜了，你是個外室女，若你出身清白，我們許能成為閨中密友呢。”
不論她出身如何，她絕不可能和寧如這樣的人成為密友。
沈鹿寧語氣不自覺硬了些：“若表小姐沒別的事就請先回吧。”
聞言，寧如喉間溢出一聲委屈，用帕子掩住唇瓣，動作夸張卻不顯做作：“如兒知道小姑母對如兒有成見，不曾想成見竟這般深......既然忍冬院容不下我，我也不好自討沒趣！”
寧如突如其來的情緒愈演愈烈，起身就要走時，沈鹿寧背后一道寒森森的黑影壓過來：“誰說忍冬院容不下你？我的院子，還輪不到旁人趕你！”
冷沉的聲音嚇得她心間一顫。
難怪寧如莫名其妙演了這么一出，原來是早就注意到沈玄鶴在外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