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三十三章出身決定一切
沈玄鶴臉色緊繃，幸而他垂著頭，要不然李曜定能看到他冰冷嗜血的目光。
前一瞬還在慶幸少了鐘令那個絆腳石，后一瞬卻輪到自己。
皇帝應是日理萬機，盯著他這個武將指婚算是怎么回事？
沈玄鶴心中諸多不滿，但也只能先順應李曜的話：“是，冬至之日末將會與鐘將軍一同到場。”
李曜又是仰頭大笑：“好！你們兩個年少有為，朕甚感欣慰，今日的賞賜便到此為止罷，你們控疫的這段時間，定是吃不少苦，各自也累了，都先回去罷！”
“是！吾皇萬歲萬萬歲！”
他們叩別李曜，正要坐回轎子時，福海公公跟了上來。
福海拉住鐘令，微微笑道：“望將軍謹記陛下囑告，一心一意對待九公主。若是將軍當著九公主的面，寵憐某些可有可無之人，只會有損樾國威嚴，令樾國皇室蒙羞。
將軍前途無量，日后穩下九公主，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，何必為一個所謂的心上人耽誤了仕途？”
是警告，也是威脅。
鐘令看了福海一眼，只能壓下心頭躁意，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些，“多謝福公公提點。”
福海點點頭，轉身去到沈鹿寧面前。
“多謝沈小姐方才為奴才說話，沈小姐且放心，那些個怠慢小姐之人，奴才定會肅清。”
沈鹿寧思緒有些飄忽，好一會兒才道：“有勞福公公。”
福海意味深長地笑了下：“奴才感激沈小姐，但有句話奴才不得不說，無論在樾國還是北晟，出身決定一切，奴才只能言盡于此，還望沈小姐珍重。”
沈鹿寧微微福身：“謝福公公，小女明白。”
福海走后，她和沈玄鶴坐進轎子里。
沈玄鶴看她情緒不佳，知道她是因為鐘令的事情煩心。
想安慰她，卻又想到她正想著別的男人，沈玄鶴胸膛里充滿憤怒和不滿。
“我一早與你說過，你與他不可能，即便你們兩情相悅又如何？他是北晟的大將軍，很多事由不得他選擇。”
“嗯，三少爺說得對。”
“方才我們遇上晗月公主的馬車，公主故意刁難你，你應該也想到了原因，你若是不知趣，后邊她還有更多手段等著你。出身于后宮的女人，你應付不來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了。”
不管沈玄鶴對她說什么，她都是興致乏乏的樣子。
沈玄鶴下頜繃緊，緊縮的黑瞳里翻滾著濃烈的情緒。
他傾身捏住她的下巴，卻沒用力：“你就這么喜歡他？要到非他不嫁的地步？”
沈鹿寧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，往后縮了縮：“若我非他不嫁，為何還會在皇上面前說那番話？”
沈玄鶴一字一頓：“那你為何還要想著他？”
“誰說我在想他？”
“那你想誰？”
沈鹿寧欲言又止。
她自己都不敢相信，她一路上的出神，是在想沈玄鶴。
李曜說，冬至祭祀那日，會親自給他的婚事做主。
皇帝是金口玉言，沈玄鶴幾乎沒有拒絕的機會。
沈玄鶴的婚事定下，她也不用再跟他糾纏，可是為什么......
為什么她的心這般悶得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