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章發(fā)毒誓
“不......不關主子的事,是、是小奴不懂事,三少爺責罰小奴......”
念瑧從沈鹿寧身后繞出來,小小的身子擋在沈鹿寧身前,怯生生的眼睛望向沈玄鶴,又嚇得埋下頭。
知秋見狀,顧不得沈玄鶴在場,氣得拍了一掌念瑧:“小姑母相信你,才出言相護,你倒好!這個時候承認莫須有的罪名,豈不是害了小姑母?”
念瑧哪里有想這么多,他只知道沈鹿寧現(xiàn)在有麻煩,沈鹿寧對他這么好,他不能讓這個兇巴巴的人傷害她。
被知秋這么一說,念瑧瞬間后悔。
只是沈玄鶴沒有立馬處責他,而是躬身問他:“你做了什么?”
念瑧微微一愣,磕磕巴巴地說:“打、打水,給知秋姐姐擦柜子......”
“水呢?”
“被、被那個妹妹弄灑了。”
念瑧的眼神很是清澈,看上去不像是說謊的模樣。
凌琬聞言,忙替自己的女兒辯解道:“彤兒最是乖巧,她怎么可能故意惹麻煩?玄鶴,你一定要替彤兒做主,莫要無端冤枉她啊!”
兩方各執(zhí)一詞,沈玄鶴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凌琬是禹慎之的妻子,忍辱偷生回到京城,只為安安分分活下去,養(yǎng)大禹彤,循規(guī)蹈矩還來不及,怎么會惹是生非?
而沈鹿寧騙過他很多次,說不定......
不對。
她每次說謊都帶著目的性,起初是想混進侯府,后來是千方百計獲得母親的信任,一步步往上爬,穩(wěn)固自己在侯府的地位,至少不會被人欺負。
她看上去柔柔弱弱,人畜無害,但若是有人犯她,她必定會如數(shù)奉還。
凌琬母女住進忍冬院不過幾日,她和她們無甚交集,不可能對她們有敵意。
那究竟是為何?
沈玄鶴想不明白,卻聽得沈鹿寧緩緩開口:“既然禹夫人敢肯定自己的女兒沒惹麻煩,又不想驚動大夫人,那禹夫人可愿當著三少爺?shù)拿姘l(fā)毒誓?”
“發(fā)什么毒誓?”
“若你們母女二人之中有半句謊話,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,死后墮入十八層地獄,永生永世不得翻身。反之,我房中的人若有人說謊,下場亦是如此!”
這女人瘋了吧!
不過是一出小小的鬧劇,至于發(fā)這么毒的毒誓么!
凌琬手里絞著絹帕,差點扭曲表情,維持不住自己小白兔般無辜的模樣。
凌琬強忍著不滿說:“我和彤兒寄人籬下,這兒是侯府的地盤,我哪里敢撒謊呢?小姑母為何逼著我發(fā)毒誓呀!”
“是啊,既然禹夫人愿意對自己說過的話擔責,為何不敢發(fā)毒誓?”
沈鹿寧毫不留情的反問,叫凌琬暗暗咬緊后槽牙。
眾人的目光不知何時聚集在她身上,連沈玄鶴也看向她。
凌琬騎虎難下,只好硬著頭皮說:“我發(fā)誓,若今日我們母女有半句謊話,就......”
毒誓只是簡單的一句話罷了,應驗的人少之又少。
但凌琬頂著沈玄鶴沉沉的目光,心中直發(fā)虛,遲遲說不出口。
“就如何?禹夫人怎么不接著說了,難道是不敢?”知秋追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