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
接下來一段時間,傅澤哪都不去。
他直接在臥室里辦公。
許南依來過幾次,但都被他趕走了。
最后一次,爸媽也來了。
他們進不來,只能在別墅門口哀求,
傅總,求求你,你不要這樣對依依。
對啊,我們依依剛為你生了孩子啊,你怎么能在這個時候拋棄她
許南依則是瘋了一樣又哭又笑:
啊哈哈,傅澤,你真可笑,明明是你說忘不掉我,現在卻告訴我你愛的人是許南凈
你憑什么這樣對我!
傅澤則是從始至終都沒出面,只是讓保鏢把他們都趕走。
我在二樓的窗口看到了這一幕。
玻璃窗映出我無悲無喜的臉。
許南依的哭嚎聲、父母的求情聲無孔不入地鉆進我的耳朵。
傅澤不知何時走到我身邊。
別看了。
他伸手拉上窗簾。
我沒多說什么,轉身離開。
傅澤突然大步上前一步緊緊抱住我,力道大得讓我幾乎喘不過氣:
你要是不想看到他們,我帶你離開好嗎
我卻是渾身僵住。
曾經也有一人這樣對我說。
我推開他:
我是想走,但不想見到你。
不,我們不能分開。
幾天后,傅澤接到一個電話,大半夜就出去。
回來時,醉醺醺的。
彼時,我正坐在陽臺上椅子上,眺望遠方。
我已經不想死了。
其實住院那幾天,我見到了那個年輕警察。
也是他救的我。
那天,他實在不放心就悄悄跟著我。
這才能及時將我救回來。
見我那副樣子,他實在不忍心,就告訴我:
活下去,也許有一天你還能見到他。
我當即就明白過來,也許沈凌沒有死。
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,就這樣成了我當下活下去的動力。
我想要去找沈凌。
我一定要去。
你在想誰傅澤抓住我的手腕。
和你沒關系。
我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。
我看著他,離婚吧。
傅澤的酒意瞬間被離婚這兩個字沖散干凈。
他猩紅的眼死死盯著我,喉間突然扯出一抹諷刺的笑:
許南凈,你做夢我不會和你離婚。
不離婚,你是想喪妻
說完,我就要走。
可傅澤卻用力將我扛起來,摔在床上。
我掙扎想起來,他撲了過來,將我壓在身下。
可他沒有其他動作,只是將頭埋在我發間。
你怎么那么狠心許南凈,你一直在騙我。
啊哈哈,這五年,你陪在我身邊,心里卻裝著別的男人!
我瞳孔驟然收緊。
提到沈凌,我的心又在抽痛。
傅澤擦去我眼角的淚。
我查清楚了,你心心念念那個人早就死了!
你胡說!我用力甩了他一巴掌,他沒死,他沒死!
傅澤突然一只手制住我的雙手,一只手捏住我的臉,強迫我與他對視:
清醒點,許南凈!你為了一個死人,你......
他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悲戚和......絕望。
這五年,我對你有多過分你都不在乎,現在卻為了他要離開我
因為我愛他!
我吼著。
不,你只是......只是那段時間他剛好出現,你把他當成救贖,但那不是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