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
林桑桑已經瘋了,早在我離開的時候,季宴池的冷淡就已經被她逼得神經緊繃,
她強烈的不安全感讓她捕風捉影,卻發現季宴池真的不愛自己,
產后抑郁因為季宴池的冷漠而加重,她想玉石俱焚。
眾人嘩然。
季宴池因為嫉妒季硯禮而把他的車做了手腳,還讓人撞了他!
季宴池的媽媽是季父的第一任妻子,
當時季家正迅速崛起,惹了不少人,
季宴池出生不久就被對家安插在家里的保姆偷走,
他媽媽知道這個消息后,抑郁而終。
這么久過去,季父續弦,有了季硯禮,
可在季宴池心中,季父背叛了他和他母親,
季硯禮搶了原本屬于自己的一切,家和愛,財和權。
他為了迅速融入季家,甚至更名,
與季硯禮同音,季宴池。
林桑桑一句句說著,警察分成兩撥,
一撥看林桑桑,一撥扣押季宴池。
證據確鑿,季宴池被判死刑。
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,去看了季宴池。
我愛了這么多年,也恨了這么久的人,總要有個道別。
季宴池瘦的厲害,抓著電話,目光緊張:阿蘅,你還愛我嗎......
我沒想到他會問這個,但還是搖了頭。
或許殘忍,但我不想騙自己。
你住在那個房子,你不愛我!
季宴池或許有罪,但他不認為自己錯了,到了最后關頭,卻像個戀愛腦。
我心中冷笑,阿蘅早就被你親手殺死了啊。
那個房子是學區房,升值了,我當然舍不得賣。
不過那是窮的時候,現在,那房子已經掛在了中介。
季宴池眼神里的光滅了,挺拔的肩膀也垮下:你恨我嗎
季宴池,下輩子,下下輩子,往后的哪一世,我們都不要見了。
我說罷離開。
不正面回答,是因為我也在問自己,還恨嗎
恨中一定有愛,可我清楚我不再愛他。
不遠處,喻商站在車旁打著傘看著我。
大家都是成年人,我不會看不出喻商這段時間的示好,
可正因為是成年人,才懂趨利避害,
懂感情都是復雜的。
我停在了他不遠處,晃晃手中的車鑰匙:我自己開了車,先走啦~
我自己有車,就不坐你的車了,
我自己能行,就不和你同程了。
季宴池走了,卻把巨額家產都留給了我。
我用那筆錢把瘋了的林桑桑安頓在一家極好的療養院,
她的孩子被院長媽媽收養。
我用季宴池的那筆錢,建立了流浪兒童基金會,也給季宴池的孩子留出了多余的部分。
其他的,我沒有多留。
之后我和喻商偶爾會在宴會上碰面,他臂彎里挽著不同的漂亮女士,
介紹我,只說是一位很優秀的女攝影師。
我們默契的只字不提非洲之旅,
只是偶爾閑下來時,我還是會飛過去,重新去看看,
再拍拍照片,
這次,我的背包里也像當時的喻商一樣,裝上了血清等急救藥物。
我自己可以,以后也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