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
當天下午,沈修遠就帶著我去了一趟民政局扯了證。
我突然覺得有些不真實,這種事竟然會發生在我身上。
離開前,我給屋子重新換了鎖。
這屋子是我爸生前一磚一瓦建起來的,我決不能讓江既明那樣的人回來污染它。
至于他的工廠,自從廠里的員工知道了碼頭的事后,都擔心會遭到沈修遠的報復,大部分都不來了。
而且隨著我收回了制衣技術的冊子,他們錯漏百出,虧損不少。
可這一切本來就不屬于江既明。
他又能怪誰
就在我準備踏上去東南亞的船帆時,江既明突然出現攔住了我:硯秋,你和我早就有了夫妻之實,你怎么敢跟別的人走
看著江既明這不要臉的樣子,我突然慶幸上天給了我重選的機會。
從前每次我想要的時候,他總在最后關頭按住我。
一開始我只是以為他害羞,直到上一世,他設局將我送給村里的老光棍時,笑著說:你渾身臭臭的,碰了你我還怕臟了自己,現在跟個老光棍倒是合適。
對了,我也要謝謝你,要不是你給我練手,我又怎么哄得清歡妹妹那么高興,讓她在床上那么爽呢
我才知道,他一直就嫌棄我。
所以什么夫妻之實,簡直就是子虛烏有!
不等我開口反駁,沈修遠就一拳將他打倒在地:你再胡說一句試試!
江既明擦了擦嘴邊的血漬,對著圍觀的人說:怎么,這里的人都能作證,我和許硯秋早就在一起了!而你不過是插足我們感情的第三者!
要是放在以前,你們都是要浸豬籠的!
旁人看著眼前的人,縮了縮脖子,只敢看熱鬧,不敢亂說話。
江既明見沒人幫他,還不死心,梗著脖子又說:許硯秋后腰有一顆紅痣!看看就知道我和她有沒有過夫妻之實了!
我看著沈修遠搖了搖頭,低聲說了一句:我沒有。
沈修遠緊緊握住我的手,轉頭對江既明說:你還活在清朝
即便以前你們一起過,可現在分開了,她換一個人有什么不可以的!
反倒是你,和硯秋一起的時候,就和宋清歡不清不楚的,該浸豬籠的,是你才對!
這時,圍觀的人紛紛開口了:就是啊,我覺得還是沈老板說得對,江廠長公然對不起硯秋大家都是親眼看到的。
那天在碼頭,他還口出狂言,讓硯秋給他做小呢!
江既明聽到這些話,臉色漲得通紅,對著大家吼道:你們怕他做什么!就算沒有他,還有其他華僑!你們真是廢物!
沈修遠冷笑一聲,說:東南亞一帶的人,沒有不認識我的。
你放心好了,沒有我點頭,他們不會來。
聞言大家的責備聲更大了:江廠長,你可真是害死我們了!
我們這小村本來就不富裕!現在華僑都不來了,你讓我們吃西北風嗎!
就是!你那破廠都快倒閉了,你拿什么賠我們啊!
江既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當他看到我手里戴著和沈修遠一樣的戒指時,眼眶卻突然紅了:硯秋,我錯了。
你不是說過,永遠都不會離開我的嗎再給我一次機會,好嗎
我冷冷瞥了他一眼:遲到的深情,比狗還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