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琴酒才是那個外出了一天,勞累了一天的人,而平野惟反而是一整天都待在家里,但現在兩人抱在一起的樣子
,反而是平野惟將自己整個埋在琴酒懷里,像是在吸取養分一樣。
但這也只是表面而已,只要仔細看,就會發現琴酒攬著平野惟的手也用了力氣,雖然那力氣不會讓平野惟覺得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,但卻是一個十分具有獨占意味的動作。
哪怕是在他們二人共同的家里,沒有外人在的時候,琴酒對平野惟的獨占欲也絲毫不減。
他就像是一只死死圈住寶藏的惡龍,而被層層包圍的寶藏還渾然不覺,但更多的卻是覺察了也毫不在意。
“小惟?”
電話里,池谷帶著些電流的聲音傳過來,帶著明顯的疑惑。
“你在和其他人說話嗎?”
電話放的遠,平野惟和琴酒說話的聲音也小,所以電話那頭沒聽到他們究竟說了什么,只是聽到平野惟似乎在和別人說話。
“啊…是醫生。”
平野惟走到電話旁,對著那邊的池谷解釋著:“剛才醫生給我說了一下注意事項。”
“這樣啊……”
池谷的聲音里多了些若有所思。
能寫小說或者劇本的人多半心思細膩,而且善于觀察周圍的事物,十分細心,所以在剛才那幾句聽不清的話語中,池谷發現平野惟的語氣和平時不太一樣。
其實也并不明顯,因為平野惟的聲音本來就很小,但池谷還是能感覺到不一樣。
特別是平野惟剛說完神女的臺詞,所以對比就更明顯了。
就像是池谷所想的,平野惟在扮演神女的時候沒有任何違和感,哪怕看不見平野惟的表情和神態,但僅僅是臺詞和語氣,就足以勾勒出一個不近人情的神女形象了。
可剛才練習結束后,平野惟和那個醫生說話的時候,語氣卻驟然柔和下來,盡管聽不清在講什么,但卻好像是在撒嬌一般。
要知道,平野惟在班上也沒有像他們這樣撒過嬌,用這樣的語氣和他們說過話。
但和這個醫生說話的時候,平野惟的語氣卻很是柔和。
這樣的語氣,對面的人真的只是醫生嗎……
池谷剛冒出點疑惑,電話就被班長接手了,其他人也在興奮地討論剛才彩排的事。
“本來以為會卡好多次,結果居然還不錯嘛。”
“哇,我剛剛都被自己震驚到了,說不定我以后能當演員呢。”
“按這個勢頭下去的話真的不得了。”
“雖然平野沒有來,但她的臺詞很好誒,剛才感覺好像真的在和神女說話呢。”
班長笑吟吟地對著平野惟說道:“看來效果還不錯,大家都在夸你呢。”
看著已經又和平野惟在電話里聊起來的班長,池谷剛才心里的那一點怪異也漸漸淡化了些許。
或許是她聽錯了,或者感覺錯了吧,畢竟當時很吵,也聽不清平野惟在說什么。
池谷不再糾結剛才的事,而是開始轉念想起另一件事。
嗯……等有機會了,讓平野惟用撒嬌的語氣對自己說說話吧,這樣就能知道是不是她聽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