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海吟站在二樓平臺,望著樓下來來往往的年輕男女,看著他們擁抱歡笑,分享著同一支冰淇淋?!班u律師,那這次的事就麻煩你了。”“我會盡力?!鄙砗蟮陌鼛T推開,兩人交談著,一前一后走出。姜海吟忙轉身迎了過去,默默站到鄒言旁邊,接過他手里的大衣和公文包?!俺潜毙麻_了家會所,不如由我做東,續(xù)個攤如何?”某公司老總笑著提議道?!安涣?,還有點事?!编u言不卑不亢地拒絕道?!靶?,那咱們下次再聚。”老總親自將人送到酒店門口,秘書目送著離去的身影,有些擔心地說道:“方總,咱們剛剛是不是應該再稍微挽留一下?或許對方只是句客氣話,一頓便飯屬實有點招待不周了,在臨城的時候,那個律師當天晚上可是消費了三萬多?!薄澳愣裁矗蔷褪莻€徒有虛名的老油條,跟這位鄒律根本沒法比,單看他走路的身姿,就知道絕對是位光明磊落,不喜酒色,性格嚴肅古板的人,拍馬屁不能拍到馬腿上,改天我從拍賣行挑幾樣古董送過去。”“方總英明?!北kU鎖彈開,姜海吟走了進去。她垂著頭,靜靜地等待著指令。今晚的她格外累,如果可以的話,希望能有資格早點入睡。但現實往往無法如愿,一套衣服丟到面前,低沉的嗓音淡淡道:“換上。”腦子里的第一反應是,那種衣服。低頭一看,有點意外。純黑色,皮質,不算太奇怪的樣子。換好后出來,發(fā)現對方也穿上了差不多的款式。就這樣,兩人又出了門。電梯內,姜海吟時不時瞄一眼身邊人,覺得既新奇又陌生。前一刻還西裝革履,下一刻像個電視里走出來的追風少年。多少有點魔幻。更魔幻的是,電梯下到私人車庫,在那里,她真的看到了一輛摩托車。似乎有些年頭了,但保養(yǎng)得很好,金屬外殼在白熾燈下流瀉著堪比銀河的光澤,幾乎無法想象行駛在公路上時,有多么炫耀奪目。盡管她完全不懂車,也不禁看呆了。正發(fā)著愣,一只頭盔拋了過來?!按魃??!焙谝谷缒?,月涼似水。京郊盤山公路,仿佛一條巨龍,蜿蜒盤旋于群山之中,蔓延至不知名的遠方。通體漆黑的川崎h2,似另一條火龍,轟鳴著震耳欲聾的聲浪,沖破層層暗色。從出發(fā)到現在,每一秒鐘,姜海吟都在懷疑,對方是想制造一出事故,親自送自己上黃泉路?!澳懿荒?.....慢一點,我好怕......求求你,慢一點......”她抖如篩糠,像鴕鳥一般弓起背,躲在后面小聲乞求著,卻換來前方冰冷的命令?!氨Ьo,抬頭,睜開眼睛,否則把你扔下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