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碰硬沒用,裝乖賣慘也被拆穿,那就......來點實際的?
她小心翼翼地,帶著點試探,又帶著點破罐破摔的意味,小聲嘟囔:“......我餓了。”
霍沉越的背影似乎僵了一下。
“從昨天到現(xiàn)在......都沒怎么吃東西。”阮念念的聲音更小了點,帶著點委屈巴巴的鼻音。
這倒是實話,從s市坐飛機(jī)回來一路,中間又被bangjia回來,她確實饑腸轆轆。
空氣靜默了幾秒。
就在阮念念以為這招也沒用時,霍沉越終于動了。
他沒說話,也沒回頭,徑直走出了臥室。
門再次被關(guān)上,落鎖。
阮念念泄氣地往后一倒,陷進(jìn)柔-軟的被褥里,盯著天花板上華麗的水晶吊燈,長長地嘆了一口氣。
服了!
跟一個油鹽不進(jìn)還武力值爆表的偏執(zhí)狂溝通,簡直是地獄級難度!
現(xiàn)在的霍沉越根本不聽她解釋!
手腕上的鏈子限制了活動范圍,但并不難受。
她側(cè)過身,無聊地用指尖摳著那圈繃帶,腦子里亂糟糟的。
怎么辦?
怎么才能讓他相信自己?
怎么才能擺脫被囚禁強(qiáng)制愛的困境?
彈幕還在嘻嘻哈哈,一群大黃丫頭們口嗨得滿屏都是馬賽克,半點忙都幫不上。
不知過了多久,也許十幾分鐘,也許半小時。
臥室門鎖再次傳來響動。
阮念念立刻警惕地坐起身。
門開了。
進(jìn)來的還是霍沉越。
他手里......
端著一個托盤。
托盤上放著一個精致的骨瓷碟子,碟子里赫然是一塊......草-莓奶油蛋糕?!
鮮紅的草-莓飽滿欲滴,雪白的奶油細(xì)膩光滑,旁邊還配了一把小巧的銀叉。
霍沉越繃著臉,一言不發(fā)地走到床邊,將托盤放在床頭柜上。
【哈哈哈哈哈哈!草-莓蛋糕!】
【鎖鏈配蛋糕,囚禁界的米其林!】
【他甚至還知道她愛吃草-莓!細(xì)節(jié)滿分!】
【笑死,霍爺果然是瘋批大反派,下午茶都是這么硬核!】
彈幕瞬間又開始刷屏,充滿了快活的氣氛。
阮念念看著那塊散發(fā)著甜蜜香氣的蛋糕,又看看霍沉越那副別扭樣子,再低頭看看自己手腕上纏著繃帶的手銬......
這魔幻的畫面讓她一時失語。
而此時的霍沉越放下蛋糕,轉(zhuǎn)身又要走。
“霍沉越。”阮念念再次叫住他。
男人停下,依舊不回頭,只是側(cè)臉的線條繃得很緊,下頜線清晰又冷硬。
阮念念看著他這副模樣,再看看面前那塊草-莓蛋糕,一個荒謬又大膽的念頭突然冒了出來。
她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,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又無辜,“那個......手銬太短了,我夠不著蛋糕。”
“你喂我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