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親,你真的認為我是何家叛徒?”
何烈激動的手在纏斗,江風擔心。
他要是收不住力,搞不好何五奇會出意外。
“何兄是你的親弟弟,不管真相如何,你也不該對自己的家人下手。”
江風說著話,已經掏出了七星匕。
用意不言自明。
“把人放下。”
何守拙又重復了一次。
在何老太爺的命令下,何烈最終還是放了手。
一把將何五奇扔在地上。
他望著何守拙,凝聲道。
“我愿在所有人的見證下,立下血契,證明自己的清白。”
說著咬破了自己的手指,抬手指天。
“我何五奇,生是何家的人,死是何家的鬼。今生若是做了任何對不起何家的事,刀劈斧鑿,不得好死。”
一縷血氣,徐徐上升,消失在了空氣中。
血契,是玄門術士最恐怖的誓言,只要立誓者開始,就絕對不能停下。
任何立下血契的術士,終生不得違背誓言。
因為血契,一定會應驗。
一開始還對何烈有所懷疑的江風,此刻見到他血契完成,心中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。
難道,他真的不是幕后兇手?
那在暗處搞鬼的人,還能是誰?
巫螢螢拉了拉他的袖子,小聲道。
“江風,他的誓言,有太多轉化空間。”
“并未提到血咒和黑煞旗。”
江風皺眉,被巫螢螢提醒,這才發現其中關鍵。
“何先生,那面黑煞旗,到底送給了誰?”
“我在豐城遇到的人,和你到底什么關系?”
何烈面色凝重,“豐城的事,我一無所知。若江先生不信,我愿以血契證明。”
江風搖搖頭,何烈畢竟是何家長子,未來何家的繼任人。
將來難免有打交道的時候,現在撕破臉,沒有任何益處。
“不必!”
巫螢螢困惑的看著他,不明白江風為什么這么做。
江風也沒解釋,而是來到了裴念的身旁。
“我們在碧月湖的時候,裴姑娘的相機,拍到了一些不可能拍到的畫面。”
“這張照片,我懷疑就是女尸死前所看到的一切。如果能找到這個地方,所以是能找到更多的線索。”
江風說著話,朝裴念伸出了手。
裴念撅了撅嘴,“江風,我的相機又不是拍立得。我需要一臺電腦,把相片導入到電腦上。”
“我有。”
何烈的女兒舉起了手,“裴姐姐,跟我來。”
江風轉頭看向何烈。
降頭師一定藏在湘西,也一定跟何家有關聯。
但到底是何家出了叛徒,還是何家人全在陪他演戲,江風心里也吃不準。
何守拙走上前,“江小友,雖然我不知道,你一路上到底遇見了些什么,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,何家畢竟是中玄門的一部分。”
“若何家有任何人,想要違背祖訓行不軌之事,老夫絕對不放過他。”
“豐城的事情,半個月之內,老夫一定給你一個交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