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欲收回自己的手,察覺到凜淵抵抗的動作,蘇七淺有些不開心了。
“凜淵凜淵我好難受,你讓我貼一會兒行不行…”
身側不斷地傳來女人要命的央求,凜淵下意識地抓緊了她的手,眉間是極盡的無奈和壓抑。
他何嘗不想將她一把摟在懷里緊緊相擁,然后將自己的味道一點一點,不留一絲空隙地填滿她的整個身體。
可這并不是現在。
他的腰和雙腿都被硬化模具制動著,連翻身都翻不了。
基本的擁抱都做不到。
凜淵有些無奈又遺憾地解釋道:
“淺淺,我…動不了…”
蘇七淺的目光掃過床上躺的板板正正的凜淵,有些疑惑,這小子想哪里去了?
但發熱期的難受就像蟲子在咬著她的骨頭和內臟,她只想要和凜淵有更多的貼近。
于是凜淵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向導小姐在他的身側躺下。
蘇七淺在凜淵的身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蜷著,將腦袋輕輕靠在他的胸前,一抬頭就能聞到他頸間好聞的哨兵素。
隨后她將右手搭在凜淵的腰上,又往他的身側擠了擠,直到與他緊緊地貼在一起。
隨后開始閉目忍受著這一波熱潮的結束。
貼著凜淵,起碼過程不會這么難受。
但凜淵快瘋了。
他不僅要忍受著致命濃度的向導素折磨,還要忍受著女人在自己的身上蹭來蹭去,不安分的亂動。
就算他是被閹割掉的太監也無法忍受這種煎熬!
他無數次想要掙脫身上的束縛,將她撲在自己的身下攻城掠池,直至天昏地暗。
但又無數次生生壓下內心的欲壑和陰暗。
因為蘇七淺并沒有想要和他結合的意愿,她只是想抱著自己度過這次難熬的過程。
凜淵不會去做違背她意愿的事情,盡管他的身體反應已經不受控制地攀爬到了頂峰。
他的腦子里,黑與白在無休止地糾纏和對抗著。
凜淵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著,從來沒有覺得喉嚨這樣干渴過。
他用尚能活動的右臂圈緊了蘇七淺的后腰,視線往下黏膩地落在她仰起的臉蛋上。
斂去那一抹洶涌的侵略和攻勢后,剩下的只有無盡溫柔的傾注和共存。
他稍稍抬頭,在她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。
雖然他還可以用手,但他打消了這種齷齪的想法。
生物之間的本能交流源自基因的沖動,但卻在此之上演化推繹出無數的肢體語言。
軀體的靠近不再僅僅是因為原始的沖動,而是成為表達愛意的又一種方式。
這種愛不僅來源愛情,還可以來源于親情、友情。
初識時的握手,開心時的擁抱,傷心時的親吻,氣餒時的鼓勵…
只是對于凜淵來說,這是一份獨一無二又驚濤駭浪的愛意罷了。
心愛的向導信任依賴地躺在自己懷里,令他的心底也愈發柔軟起來。
貼近的不僅只是軀體。
更是心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