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的靜謐仿若一幅莫奈的畫。
這一周以來蘇七淺都在躺尸,除了更多的陪伴切里森之外,就是日常的訓練、追劇、玩游戲、擼狗,他們幾個會輪流來陪她。
議會說是給切里森放了半個月的假,但其實他的事情還是不少。
管家老爺子看蘇七淺無聊,還請了專門的老師來教她騎馬和畫畫,騎馬還行,這畫畫嘛,蘇七淺實在是沒什么天賦。
但就算是她搞得自己一身顏料,畫出一幅堪稱頂級抽象的作品出來,老師也只能僵硬著臉違心地夸贊她:
“蘇向導進步空間還很大。”
管家敲響了蘇七淺臥室的門,通知她晚餐在半個小時之后。
她應了一聲,隨后伸了個懶腰,將手里的游戲機放在了一邊,慵懶地躺進了舒適的充氣沙發里。
這不用工作的日子固然是好,就是感覺躺尸躺久了,人都有點躺廢了。
甚至偶爾還手癢癢,想念起殺污染體時的手感。
切里森本意是想將蘇七淺調回第一區的,但黑嶼堅決不同意蘇七淺回中央塔臺,再加上她已經習慣了在黑塔工作,切里森也只好作罷。
反正乘坐軍用飛梭往返兩區之間也只需要8個小時。
瑯桓見狀,撤下了自己的耳機,湊過來替她放松肩頸和手腕。
合適的力度和手法大大緩解了她酸麻的肌肉,舒服得她直哼哼。
本來戰事結束,除了她的專屬哨兵外,黑嶼是想令瑯桓和伊斯特等人先行返回第七區的。
瑯桓不愿意,他就算不是專屬哨兵,那也是護衛哨兵,憑什么趕他走?
于是他死皮賴臉地留了下來。
黑嶼沒有辦法,只能讓伊斯特和犰欲先行返回了第七區。
“布布,你最近怎么都沒把維克放出來?”
蘇七淺有一陣子沒見過瑯桓的精神體了,他以前不是最喜歡把狼崽子放出來嗎?
瑯桓按摩的動作一滯,有在認真的思考了幾秒:
“放它出來也只會一直盯著你傻看。”
一個傻子,有什么好放出來的。
蘇七淺:
精神體的行為和性格難道不是和其主人心念相通、一脈相承的么?
維克喜歡盯著她看,本質上是瑯桓深層意識的折射。
蘇七淺看破不說破,瑯桓其實是不想讓維克暴露自己的真實想法吧。
“可是我喜歡維克。”
“布布,你把它放出來吧。”
瑯桓垂落在她手腕上的視線陡然上移,在對視的那一瞬間,一種微妙的情緒在他心底破土發芽。
她說她喜歡維克。
那是不是也可以喜歡他呢?
雖然兩人已經擁抱和親吻過,但瑯桓始終覺得自己和她之間的距離還很遠。
這種差距感是同她和其他人之間的相處對比而出,也是令他一直以來小心又謹慎的根源。
但距上次他向她吐露心扉后,兩人之間的關系已經微妙地更進一步,瑯桓逐漸不滿足于只是和她擁抱和接吻。
他想要更多,更深層的接觸。
無論是身體,還是心理。
都需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