鄒澤譯也很有眼力勁地沒再打擾他。不過還是忍不住感慨一句甘斕這個搞事情的本事,她大概就是老天爺派來克梁晉燕的。一天都不帶消停。——甘斕跟梁晉燕發(fā)完短信后不久,甘綦也回來了。甘斕跟甘綦說了一下今天跟程應(yīng)錦聊到的墓園的事兒,甘綦聽過之后,決定找個時間去看看。聊完這個以后,甘綦便隨口問起了甘斕梁晉燕的事情。“程先生和梁先生是很好的朋友吧,你有沒有趁機(jī)跟程先生問問他的想法?”提起這件事兒,甘斕神秘地笑了一下,嘴角揚起,帶著幾分調(diào)皮。甘綦太了解甘斕了,她一要搞事情的時候就會露出這樣的表情,從小到大都是如此。甘綦的好奇心瞬間被勾了起來:“你這是想到什么好辦法了?”“問他是問不出來的,得讓他自己開口說。”甘斕挑了挑眉,賣了個關(guān)子:“所以我想了個辦法讓他自己開口。”甘綦更好奇了:“什么辦法?”甘斕笑得更燦爛了,她沒直接回答,而是在甘綦的注視下拿起了手機(jī),在屏幕上點了幾下。之后,甘斕的手機(jī)出現(xiàn)在甘綦手上。甘斕擠擠眼睛,示意她先看。甘綦低頭看向了屏幕,花了大概兩三分鐘的時間看完了甘斕和梁晉燕之間的那幾段對話。看到甘斕說喜歡程應(yīng)錦的時候,甘綦的眉頭微蹙了幾秒,隨后便迅速反應(yīng)過來。甘綦抬起頭來看向甘斕,問出自己的猜測:“你是用這一招刺激他嗎?”甘斕“唔”了一聲,“算是吧。”但她的主要目的不是在刺激梁晉燕,而是:“如果我直接和程應(yīng)錦說催眠手術(shù)沒有成功、我什么都記得,他是不會幫我的,也不會告訴我梁晉燕現(xiàn)在身邊的那個女人是怎么回事兒。”“所以我只能想辦法讓他自己開口說了。”甘斕聳聳肩,“他和梁晉燕關(guān)系好,絕對不可能看我影響他們。”所以,程應(yīng)錦一定會想辦法“解決”她這個麻煩。“梁晉燕身邊的女人?”甘綦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重點:“是誰?”“不知道。”想起來這事兒,甘斕莫名有些煩躁,耳邊浮現(xiàn)起了那一聲“北哥”。她癟了癟嘴,聲音低落了許多,“聽著挺親密的,還在幫他照顧他媽媽。”甘綦聞言,表情也凝重不少。都已經(jīng)幫著照顧他母親了......這絕對已經(jīng)超出普通朋友的范疇了。甘綦思考了一會兒,開口想安慰甘斕,卻先被她的聲音打斷了。“是我讓他失望了很多次他才會這樣的,”甘斕低著頭說,“我再爭取一下,如果他真的不要我了,我也接受這個結(jié)果。”她是經(jīng)歷過那種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的。就像她曾經(jīng)對任先那樣。失望的久了就提不起來力氣再靠近對方了,所有的感情都經(jīng)不起這樣消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