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禮數(shù)不禮數(shù)的都是次要,任宗明只是不相信她真的死心,想讓她“認清現(xiàn)實”才是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甘斕現(xiàn)在內(nèi)心比之前平靜多了,也沒有什么想逃避的欲望。
既然任宗明非要她去,那就去。
甘斕跟任宗明通完電話,旁邊的鄒澤譯便開口揶揄:“任家這消息夠快的。”
甘斕聳聳肩膀,不置可否。
鄒澤譯關心:“沒為難你吧?”
甘斕:“現(xiàn)在沒什么把柄為難我了。”
“只是覺得到手的便宜沒了,不痛快而已。”她嘲弄地勾勾嘴角,“他們還想從盛家撈油水。”
鄒澤譯“嘖”了一聲,“任老頭也夠貪心的,賣孫女賣得這么理直氣壯。”
甘斕笑了笑,她沒有覺得鄒澤譯的話冒犯,這些年已經(jīng)麻木了。
鄒澤譯余光瞄了一眼甘斕的表情,裝作不經(jīng)意地問了一句:“任先快結(jié)婚了吧?”
甘斕“嗯”了一聲,“新聞不都說了么。”
她表情沒什么變化,語氣也很平靜,像在隨口聊別人的傳聞似的。
看著是真不在乎了,不像演的。
鄒澤譯有那么一瞬間還挺欣慰的——
雖然他這些年跟甘斕不熟,但對于甘斕曾經(jīng)為任先發(fā)的那些瘋倒是如數(shù)家珍。
因為每次甘斕為任先發(fā)瘋之后,梁晉燕都會再發(fā)一次瘋。
梁晉燕受刺激最大的那次,應該就是某一年任先的生日。
甘斕打算把自己當禮物送給任先。
然后,梁晉燕親眼看到了甘斕主動“獻身”的畫面。
任先那個慫貨把甘斕推開了,甘斕差點摔倒,但還是再次貼了上去。
直接解任先的皮帶。
當然,她沒得逞。
任先最后直接走人了,留了甘斕一個人在那里可憐巴巴地站著吹風。
梁晉燕看完這整個過程之后,一言不發(fā)地喝了幾瓶酒。
鄒澤譯、權(quán)曄和程應錦都在,三個人輪番勸他也沒用。
梁晉燕跟啞巴了似的,只會喝酒。
那天晚上他還捏碎了一只酒杯,掌心都是玻璃片。
還喜提胃出血,在醫(yī)院住了一周。
這事兒鄒澤譯怪不到甘斕頭上,但想想她對任先的所作所為,時常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。
年紀輕輕的,怎么就眼瞎了呢。
還有梁晉燕。
因為四年前的那件事情,他根本就沒打算讓甘斕參與他的生活,只能私下關注她的動向。
若不是當初甘斕差點兒去勾搭梁商承,梁晉燕大約這輩子都不會出手。
這兩個人可真是......
“還以為你跟任先關系挺好的。”鄒澤譯故意這么來了一句。
“還可以,不好也不差。”甘斕回得很平靜。
兩人聊天期間,車已經(jīng)停在了鎏金會所門前。
談論任家的話題也就此結(jié)束了。
甘斕拎著包隨鄒澤譯下了車,兩人剛走幾步路,就碰上了裴堇。
她身邊還有個男人,看起來眉眼和她有幾分相似,應該也是裴家的人。
那個男人看見鄒澤譯之后,立馬帶著笑臉走了上來,“阿澤,來了啊,好久不見,這次真是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他跟鄒澤譯打了招呼,隨后便將視線轉(zhuǎn)向了一旁的甘斕:“這位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