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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0章 (第1頁)

裴堇抬起眼睛來看著鄒澤譯,兩人目光對上之后,她喉嚨口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上一樣。

一句話都回不上來。

她確實(shí)很少會在鄒澤譯面前哭。

換個準(zhǔn)確一點(diǎn)兒說法應(yīng)該是,她從未在鄒澤譯面前哭過。

遇上鄒澤譯的時候,她雖然正值人生中窘迫的階段,但她很少因?yàn)檫@個絕望。

從小時候開始,裴堇就接受了自己在父母心中沒有地位這件事情了。

長大之后漸漸也不再渴望他們的愛,沒有渴望自然也就不會因此傷心。

裴家的這些情況鄒澤譯是知道,那會兒他們在港城的時候,鄒澤譯因?yàn)檫@些,時常會說對裴家的不滿。

他心疼她,還說以后會給她一個家,有他護(hù)著,看誰還敢欺負(fù)她。

那時候他意氣風(fēng)發(fā),毫不掩飾對她的偏愛,即便是被人調(diào)侃戀愛腦也欣然接受。

和現(xiàn)在這個處處刁難、羞辱她的態(tài)度,大相徑庭。

物是人非的悲涼感襲來,她知道自己是咎由自取,怪不了他半分。

“我跟你說話你聽不見?”鄒澤譯看到裴堇沉默著哭泣,胸口煩躁感噌噌上漲。

她哭什么,她有什么好委屈的?不都是她自找的么?

離開他、嫁給陳景洲、給裴家收拾爛攤子,她自己非要作踐自己!

“抱歉。”裴堇平復(fù)了許久,吸了吸鼻子之后,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,“影響到你心情了?!?/p>

她只道了歉,到頭來還是沒說自己為什么哭。

鄒澤譯問的問題沒得到答案,心里不痛快,說出來的話便也愈發(fā)刻?。骸芭峒也恢滥愦饝?yīng)了我什么條件?呵,怎么沒拿著自己偉大的犧牲去你爸媽面前邀個功?”

“哦,也對,邀功應(yīng)該沒用,畢竟他們心里只有裴鄴這個兒子。”鄒澤譯輕笑著拍拍她的臉,“裴鄴剛才那么激動,我還以為他要有骨氣地拉著你走、拒絕我的幫助呢......嘖,原來就你一個人唱這出姐弟情深的戲?!?/p>

裴堇無話可說,輕輕抿著嘴唇,安靜地聽著他的嘲諷。

鄒澤譯心情不好的時候嘴巴就很毒,她是知道的。

這個時候反駁他沒有什么好處,讓他發(fā)泄出來就好了。

“你啞巴了?”鄒澤譯看見裴堇這副逆來順受的模樣,直接捏住她的下巴,低頭啃上了她的嘴唇。

沒錯,是啃。

他牙齒鋒利,剛咬上來,裴堇便感覺到下唇一陣疼痛。

接著,血腥味便在口腔中彌散開來。

鄒澤譯的雙臂不知道何時來到了她的腰間,掐緊她的腰,帶著她往雙人床的方向走。

兩人一邊接吻一邊走,一路磕磕絆絆。

停在床邊,裴堇被鄒澤譯推著壓了下去。

——

翌日下午四點(diǎn)鐘,任家安排的司機(jī)來到醫(yī)院接走了甘斕。

去參加晚上任家和蘇家的飯局。

這種場合,甘斕并沒有什么出席的必要。

任宗明和蘇穎的父母吃這頓飯,為的是任先和蘇穎的婚禮,算是長輩之間的一套流程。

任宗明一定要她過去,無非就是因?yàn)榉判牟幌隆?/p>

想把“現(xiàn)實(shí)”擺在眼前給她看。

因?yàn)樗?zhí)焰分手了,任宗明大概是懷疑她還沒有對任先死心。

想到這里,甘斕自嘲地笑了起來。

她以前是真不值錢,以至于發(fā)生了這么多事情之后,任宗明還會覺得她放不下任先。

任宗明都這么認(rèn)為,何況是任先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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