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謹塘點頭。
田梅看了看嚴謹塘,整個人都有一種無力感,整個人都像是籠罩著一層霧霾一樣。
田梅嘆了口氣,隨后拍了拍嚴謹塘的胳膊,“嚴先生,我們夫妻不會怪你的,你放心。”
嚴謹塘聽到這話,抬起頭,眼里摻雜著很多情緒。他的確是擔心凌大偉和田梅會怪他,不再讓凌橘跟嚴家來往。
他說的很真摯,“謝謝,很感謝。”
三人下樓的時候,嚴高健和宋治國在一邊不知道說著什么,帶兩個人的表情都不太好,非常嚴肅。
見到凌大偉下來后,直接將他叫走,三個人去了后院。
宋凌琛哭累了,在沈春的懷里睡著了,幾個人商量過后決定先把凌橘帶回家,李世明回了診所又給開了幾副安神的藥。
幾人帶凌橘回了宋家之后,沈春不放心凌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,還是又叫了兩個西醫大夫來給系統地檢查了一下,最后的結論跟李世明一樣,沈春才好言好語地把大夫送走。
給大夫客氣的都有點不習慣,這種大戶人家這么有禮貌的都少見。
凌橘一直昏睡,沈春和田梅把孩子也放在床上,兩人在身邊一直守著,就連宋秀蘭和宋強軍兩個人都十幾分鐘就來看一眼,擔心的不得了。
凌橘躺在床上,卻渾然不知。
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,夢的前端還是她在戰場,然后逃跑,跳崖。
可這一次沒有在跳崖中斷,她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入水,河水冰涼刺骨的觸感,她在湍急的河水中,努力求生的掙扎。
水流太強,嗆進了氣管。
她想咳嗽,卻嗑不出來。
掙扎中她的腳被河里的石頭劃破,血紅污染了清晰的河水。
不知不覺,她失去了意識。
只覺得自己特別冷特別冷,在湍急的河水中飄蕩。
不知多久,她覺得口干舌燥終于醒來,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草房里,身上的衣服被換掉,頭昏腦漲,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,好燙。
嗓子沙啞,也說不出話,渾身無力。
外面有腳步聲靠近,她想站起身,卻沒有力氣。
不多時草房的木門被推開,進來了一個穿著軍裝的女子,肩膀上還有紅色的袖章。
那女生清脆又好聽,“同志,你醒啦!你怎么樣?我摸一摸你的額頭。”
女兵靠近過去,摸了摸她的額頭,“還是有些燙,你需要休息。這是你的藥,吃了吧好得快些,我先扶你坐起來。”
嚴謹祺看著那清秀女兵伸出來一只手,一個白紙包,里面放著藥片。
她摔了摔自己混沌的腦袋,“同志,是你們救了我么?我記得,我跳河了!”
女兵笑了笑,“是的,昨天我們在修堤壩,發現了你,我們隊長親自下水救得你,還好,當時你只是嗆了水受了涼暈過去了,要是再在河面上飄一會,就說不好了,你自己命大,大難不死,福氣還在后頭呢!”
女兵語速輕快,給她倒了杯水,“先把藥吃了,一會我給你送吃的來,你多休息吧,養好了就送你回原單位!唉我看你的代號是Q1961,你是秘密單位的吧!”
嚴謹祺沒回答,接過水,點了點頭。
“行,我懂規矩!我叫田梅,有事情你就找我!我就在房外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