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害怕的,在一個月前被帶走的那天,她就知道她可能完蛋了。被逮捕的第二天,張于就要求要跟她離婚,而她的兒子張帆卻一直都沒有露面,鄭家人更是聯系不上。鄭娟嘗試聯系了幾次鄭家都沒有找到人,她心灰意冷了。剛進來的前幾天每天都戰戰兢兢的非常害怕,可是在這呆了很久程序也沒走完,自己所設想的一些宋家的手段也沒有出現。可是現在。看見在門口的黑衣男子,她怕了。她不用猜就知道那是誰。宋祁走近了幾步,聽到外面的人撤離的聲音,一句話都沒說。他清楚的看到鄭娟正在發抖的身子和驚恐的雙眼,即使這屋內的光線十分昏暗,他甚至蒙了面,可是鄭娟還是嚇得一直顫抖。“宋,宋祁,饒了我吧。”蒙面下的嘴角綻放一個冷笑,有力的手臂將鄭娟的衣領提了起來,她整個人都被從座椅上拽了起來,由于驚嚇雙目瞪得大大的。隨后雙腳離地,慌亂中她不小心直視到宋祁的雙眸那眼中的情緒太過瘆人,只一秒,她就立刻偏開視線。男人提著她的衣領把她摁在墻上,隨后她感受到自己的大腿傳來鉆心的疼痛,可脖子被狠狠地掐著她根本發不出來聲音。陰暗潮濕的室內散發出了一股騷臭的腥氣,她嚇得尿褲子了。宋祁的職業習慣,讓她疼到鉆骨撓心,卻從外表看不出來任何異樣,她只感覺自己兩條腿都像廢了一樣,就像兩根過了水的面條,軟趴趴。而她的腳下,就是她自己失禁的證據。鄭娟直接昏了過去,而宋祁從進屋到現在,不過短短幾分鐘。宋祁松手,她像個抹布一樣被丟在地上,坐在自己的尿液上面。干凈的獄服此刻渾濁不堪,好像在預示著她之后的悲慘命運。西城監獄頭兒的辦公室內,宋惟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,喝著對面送地上的茶水。對面的男人瞧他一眼,成熟的男性聲音,“你就不怕宋祁下手沒個輕重?”宋惟喝著水沒抬眼,隨后答道,“我的弟弟我了解,不會出人命的,放心吧。”宋惟話音剛落,辦公室的門就被打開,一身黑衣滿身戾氣的人走了進來,堅實有力的雙腿穿著軍靴在地上踩出了咔嗒咔嗒的聲音。“把鄭娟弄出去,我要親自處理。”宋惟微微皺眉,拜托要不要這么打你哥的臉啊,剛還說你有分寸呢。吳正良立刻站起來,“我的好弟弟,你就別為難哥哥了,她的程序都在走了,這事就交給我處理吧。”宋惟沒回頭,“爸說這件事不讓咱們插手,最近盯著家里的人多,還是得小心行事。”宋祁沒說話,隨后坐到了宋惟旁邊,給自己倒了杯水。吳正良坐下,還是有點擔心,“那女人沒事吧?”“嗯,嚇暈了。”宋祁不冷不淡的說道。吳正良拍拍胸脯,隨后打了個電話,讓他們把鄭娟弄走弄醒扔回去。宋祁看著當年沒個正型的吳正良穿上警服也竟然有模有樣的,還真是人靠衣冠。“給點壓力,多判個幾年,等風頭過去,我會把她弄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