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霜來到床邊,緩緩側(cè)坐在床畔。隨著床墊柔軟塌陷,小長意一下子被驚動,睜開迷蒙的眼睛,模糊不清地囈語了一聲:“媽咪?”秦霜微微蹙眉:“媽咪吵醒你了嗎?”小長意聲音還沾著睡意,似乎沒有完全清醒,半夢半醒中:“我夢到媽咪了。”秦霜笑著問道:“夢到媽咪什么了?”小長意道:“夢見媽咪喜歡小司衡,不喜歡我了......”秦霜擰了擰眉,不由得莞爾失笑:“小司衡是誰?”陌生又熟悉的名字,好像在哪兒聽過,記不起來了。秦霜柔聲哄道:“媽咪最喜歡一一了,也最疼一一了,乖,不要胡思亂想。”說完,她彎下腰,在小長意的額頭輕吻了一下。小奶包才終于心滿意足地睡去。秦霜緩緩起身,關(guān)上了門,回到了自己房間。等洗漱完畢,躺在床上的時候,已是凌晨四點(diǎn)多了,正要入睡,她突然感覺眼皮跳得厲害,似乎......有什么大事要發(fā)生。......翌日下午。秦霜醒來,拿起手機(jī)看了看時間,下午兩點(diǎn)。門外,傭人小心翼翼地敲門:“五小姐,醒了嗎?”她這一覺沒怎么睡好,渾渾噩噩坐起身來:“嗯......醒了?!眰蛉说溃骸岸贍斪屇阈蚜司拖聵?,說是,沈家的人來了?!鼻厮脩玫溃骸爸懒恕!彼杏X一覺醒過來,還是沒什么力氣,可能是,體內(nèi)還有藥性殘留,渾身肌肉都無法收放自如。她穿上衣服,走出房間,下了樓。沿著扶梯一路往下走,秦霜一眼看到沈千秋和妻子何舒琳跪在客廳里。秦霜輕飄飄地瞥了一眼,視若無睹。沈千秋臉上鼻青臉腫的,像是被人狠狠收拾過,一旁的沈太太,一夜之間,也憔悴了許多,沒有化妝,臉色蠟黃無比。沈千秋一見到秦霜,面色大變,一路跪著朝著她膝行而去:“秦霜小姐!我錯了,我知道錯了!昨晚,是我喝多了酒,酒精上頭,才做出那種混賬事!是我不識好歹,是我齷齪卑劣,你不要和我一般見識!也不要和沈家一般見識!”秦霜一臉冷漠,無動于衷:“現(xiàn)在知道求情,是不是太晚了?!鼻厥懒刈诳蛷d,見秦霜下樓,立刻道:“囡囡,過來?!鼻厮溃骸按蟾?,早。”她走過去,在他身邊坐下。秦世霖道:“今天一早,我就派人去了沈氏,宣布了長河集團(tuán)對沈氏全面撤資的事,同時,清算沈氏拖欠秦氏五年以來所有的欠債問題?!鄙蚴系馁Y金鏈,很大一部分,都是依托于秦氏。換言之,沈氏就是秦家身上的一只吸血蟲。如今,秦氏將這只吸血蟲剝下,資金鏈中斷,沈氏將面臨毀天滅地的債務(wù)問題。眾所周知,哪怕一家公司再大,一旦出現(xiàn)債務(wù)問題,離破產(chǎn)清算就不遠(yuǎn)了!沈千秋算盤打了個空。其實(shí)一直以來,沈氏都是虧空的狀態(tài),與秦氏合作多年,欠了秦氏很多債務(wù)沒有清算。沈千秋任人唯親,而沈太太何舒琳如此討好他,也是因?yàn)樗锛夷沁叺挠H眷,都安插在沈氏企業(yè)吃干飯,而這些親眷實(shí)事不做,卻像一只只蛀蟲一樣,從內(nèi)部啃食著沈氏,整個沈氏,已經(jīng)從內(nèi)部開始腐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