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霜追問道：“你在電話里說的，葉蕊可能不是秦家的女兒，你是憑借什么斷定的。”秦世霖道：“我問過院長，他親自調(diào)取了當年的火化記錄，你要知道，嬰兒生下來，哪怕夭折，也具有生命權(quán)，需要開具死亡證明，而火化記錄，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開取的，這說明，當時，媽媽生的另一個女兒，的的確確，是被送去火化了。”秦霜擰了擰眉：“會不會是醫(yī)院弄錯了？萬一，火化的對象不對，記錄也不對，總之，那家婦產(chǎn)醫(yī)院醫(yī)療條件很落后，或許，什么程序出錯了，也都有可能。”否則，葉蕊和紀司衡親子鑒定DNA比對成功，這實在是解釋不通。秦世霖道：“我和院長提起了空骨灰盒的事。他說，剛出生的新生兒，骨骼發(fā)育不完善，骨量本身就少，而都縣當?shù)氐臒捇癄t，也達不到那么高的標準。很多夭折的嬰兒，火化之后，幾乎沒有多少骨灰，很難提取。而骨灰盒，也不過是為了安撫家屬的一種形式。所以，骨灰盒里什么都沒有，并不能證明什么。”頓了頓，他又解釋道：“當初，為母親接生的那些醫(yī)護，也只有吳秀琴還留在本地。所以，我打算當面找她問問清楚。”秦霜：“吳秀琴，她在哪兒？”秦世霖：“我也是剛到。我查到，吳秀琴結(jié)過一次婚，有個女兒，后來離婚后，帶著母親和女兒生活在一起。這套房子，是她外公留下來的祖產(chǎn)。她的前夫常年酗酒dubo，債臺高筑，一開始，我被她母親當成債主堵在門外，我費了一番周折，才終于進了門。”秦霜隱約聽到背后有些淅淅索索的動靜。她轉(zhuǎn)過身，就看到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躲在臥室門后。察覺到秦霜探究的視線，她嚇得立刻將門關(guān)得嚴嚴實實。秦霜道：“事情過去這么多年了，吳秀琴還記得當年的事嗎？”話音剛落，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：“媽，門怎么開著呀？”秦世霖和秦霜循聲望去。一個盤著頭發(fā)的中年女子提著兩個裝滿了蔬菜的袋子走進了門。一到客廳，女子一見到一男一女兩個陌生人，眼神立刻變得警備了起來：“你們是什么人？”前夫欠了許多賭債，高利貸總是上門騷擾。吳秀琴帶著母親和女兒提心吊東躲西藏，見到生人，難免草木皆兵，一驚一乍。秦世霖立刻解釋道：“你是吳秀琴嗎？”吳秀琴嚇得連忙否認：“我......我不是......你們找錯人了......”秦世霖立刻道：“你放心，我們不是討債的人。”說完，他輕輕摟過秦霜的肩膀：“這是我妹妹，秦霜，二十多年前，她是你親自接生的。我們的父親，姓‘秦’，叫秦舒華，是B城人。不知，你還有印象嗎？”老人有些緊張道：“秀琴，這位先生進門說，是你的朋友，我才讓他進門的......”吳秀琴緩了緩心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