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霜不禁嗤笑了一聲:“什么緣,孽緣嗎?薄先生,我遇見你似乎總沒好事,我看我們是八字不合吧!”薄晏卿道:“八字不合?你算過?”秦霜:“我猜的。畢竟......”她轉(zhuǎn)過身,有點絕望地看著門縫外冷禿禿的墻壁:“我從小到大,從來沒遇到過的電梯故障,尤其是這樣的高檔酒店。”說完,秦霜意味深長道:“和你在一起,做什么事都倒霉,總是會有各種意想不到的篇章展開。”薄晏卿勉強地坐了起來,靠著墻壁,朝她看了一眼。見她還能站起來。料想是沒受什么傷。即便如此,他還是問了一句。“你沒事嗎。”他這么一問,秦霜才想起來,方才電梯極速下落的時候,他是背朝下的。她立刻走了過來,蹲下來,手在他身上摸索著:“我沒事,你呢?”薄晏卿知道她的手在摸他有沒有什么外傷,但......黑黢黢的她的手也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地方。薄晏卿不答反問:“秦副總,聽說你以前是醫(yī)生。”秦霜:“嗯,不過你也說了,是以前的事了。”薄晏卿:“還好,你棄醫(yī)從商了,要不然,哪能放心把傷者托付到你手上。”過去這么久了,才想到問問他有沒有受傷?秦霜無語道:“我看你還能好好說話,精神好的很。”薄晏卿道:“是嗎。”他笑了笑:“我救了你一次,你是不是欠我一筆。”秦霜語氣更冷了:“資本家就是資本家,張口閉口都是談生意。”薄晏卿:“如果不是我,你還能好好站在這里,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嗎?”秦霜:“如果不是你用手拽那一下,我可能就安全地回到地面,不至于跟你一樣倒霉地掉下來。”薄晏卿:“我不用手拽你一下,你有一半的概率,會被電梯夾成兩截。”秦霜:“......這么說,若不是你,我恐怕就兇多吉少了?”薄晏卿:“理論上是的。”他并非是真的想邀功。而是......他感覺,這個節(jié)骨眼,他也只能靠著說話,轉(zhuǎn)移一下舊傷處傳來的痛楚。“那謝謝了。”秦霜冷不丁道了一聲。薄晏卿:“......嗯?”秦霜耐著心又說了一遍:“我說,‘謝謝’,謝謝你,救了我一命,薄先生。”不過一瞬。薄晏卿的心跳突然停止了一下,過了兩三秒,才終于恢復(fù)了跳動。“誠心的謝謝嗎?”秦霜道:“是的。不過,薄先生,咱們做好人好事,就別計較別人是否懂得感恩了。做好事,不留名,所以,別說我欠你,是你自愿的。”薄晏卿:“嗯。”他低下頭,手輕輕地捂上心口。而恰好......秦霜的手,也摸到了這個位置。她一下子摸到,薄晏卿死死揪著心口的位置,五根指節(jié)都緊繃異常,她有些擔心地問:“怎么了嗎?心口疼嗎?”薄晏卿:“沒什么,一點......舊傷。”秦霜又輕輕地摟過了他的肩膀,迫使他的后背騰空了一些:“給我檢查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