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厭挑眉,“如果你能把蠱解了,我會更滿意。”
白則:“......”
褚厭沒再理他,把藥喂進柯黛嘴里。
她咽下后,發(fā)自內心的說:“白則,謝謝你。”
總算聽了句舒坦話,白則心里好受多了,“不客氣。”
“謝他做什么。”褚厭捏住柯黛下巴,讓她轉過頭看自己,“他每年從我這里領的報酬夠買幾座島了,中途還時不時撈一點,拿人錢財替人辦事,這是他的本職工作,你謝他還不如謝我。”
白則嘴角抽了抽。
這狗男人的嘴啊,也忒他媽賤了。
“謝你?”柯黛笑了,指尖在他胸前的襯衣上畫圈圈,“褚洲長,拜你所賜,我每個月不僅要應付一次可惡的大姨媽,現(xiàn)在還要經歷幾次難纏的蠱毒,我沒怪你就不錯了,你還讓我謝你,要不要臉?”
說到最后氣不過,朝他胸膛來了一拳。
不痛不癢的,褚厭摟著她的腰往懷里一帶,“你中蠱,我比誰都心疼,你不體諒我反而還要怪我,那你呢,有沒有良心?”
柯黛不服,“孟純總是你的桃花吧?”
褚厭:“......”
“她總是你招惹來的吧?”
褚厭:“......”
“如果沒有她,哪來現(xiàn)在這些破事?嗯?”
“......”
柯黛的三連問,褚厭一句都沒答上來。
見他一副啞口無言的樣子,白則簡直爽翻天。
問世間情為何物。
這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吧?
就該讓柯黛來治他。
白則覺得,自己以后真的要多巴結柯黛,抱緊這尊唯一能壓住褚厭的大佛了。
“行,我的錯。”男人抱緊坐在腿上的她,“害你受苦了,要打要罰,悉聽尊便。”
柯黛看著他這樣,忍俊不禁笑起來。
“還要不要針灸了?!”
白則不滿的抱怨一句。
再放任這兩人說下去,氣氛就該從斗嘴,變成調情,最后開始撒狗糧了。
“咳咳。”柯黛清了清嗓子,緩解尷尬,“那開始吧。”
話落,又有點擔心,“會疼嗎?”
白則拿著一根銀針,“陰蠱在心臟的位置,十指連心,得扎手指,痛是避免不了的。”
盡管害怕,柯黛還是老老實實的把手伸過去。
耳邊是褚厭的安撫聲:“疼就咬我。”
她抿著唇瓣沒吭聲。
十根銀針,白則一根一根的往她指尖扎。
痛確實是在所難免的。
但對她這個經歷過兩次蠱毒發(fā)作的人來說,咬咬牙,也能忍受。
可額頭冒出的冷汗,卻越來越多。
褚厭默不作聲的替她擦,眼底的情緒幽暗似深潭。
好在過程并不長,五分鐘就完成了。
也不知道是吃了那個小藥丸的緣故,還是針灸的緣故,柯黛開始犯困。
她睡午覺的時候,褚厭接到一通電話。
陸九打來的,“厭哥,已經把孟純帶回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