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此刻有些不淡定了。
這是奶奶家的祖宅。
大概十年前,郁氏集團(tuán)資金周轉(zhuǎn)不過來,郁父不顧奶奶苦苦哀求執(zhí)意把祖宅給賣掉了。
祖宅是奶奶唯一的念想。
念想斷了,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,奶奶的身體開始每況愈下。
“祖宅,怎么辦。”
她激動的手腳有些麻木,腦袋里卻又亂的毫無頭緒。
這時,程嘉鹿給她打來電話。
“寶子,你奶奶的祖宅要重新拍賣了你知道嗎?”
程嘉鹿很激動,說個不停,
“我剛在我爸辦公室里看見這個祖宅的拍賣文件了。”
她臉上有些克制不住的激動,也帶著幾絲憂愁。
“十年前祖宅拍賣的價格是九億,現(xiàn)在那塊地皮的拍賣價格肯定水漲船高,我怕......”
“你傻啊,你沒錢,九爺有錢啊。”
聞言,郁星染臉上帶著一抹苦笑。
說到底,她只不過是墨寒崢手里一個見不得光的女人而已。
墨寒崢把她買在身邊,也只是為了報復(fù)六年前她和郁彤聯(lián)手算計他的仇而已。
讓墨寒崢花十幾二十億買祖宅送給她?
她還有自知之明。
感受到她的沉默,程嘉鹿也察覺到了不對勁,趕緊把轉(zhuǎn)移話題。
“對了寶子,你之前讓我查的戚籟得有消息了。”
郁星染眼底一喜,“真的?他人現(xiàn)在在哪里?”
“對不起啊寶子,我只查到戚籟得二十年前就從村里搬走了,后來再也沒有回去過,現(xiàn)在下落不明,我已經(jīng)繼續(xù)讓人查了,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。”
本來就沒指望能一下就找到這個人。
她松了口氣,有這個人就也說明郁彤沒有騙她,現(xiàn)在距離孩子又進(jìn)了一步。
“星染,祖宅的事......”
“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
這時,秘書部的內(nèi)線響了,“叮鈴鈴——”
郁星染接起電話,是墨寒崢的聲音,“送三杯咖啡進(jìn)來。”
“是,墨總。”
五分鐘后。
郁星染進(jìn)總裁辦時,墨寒崢正跟陸元珩和權(quán)聿商議事情。
剛放下咖啡,就聽權(quán)聿說道,“郁家祖宅這一片,是這次的重點。”
她身體一僵,手中動作放慢,豎起耳朵聽。
墨寒崢修長的手指夾著香煙,在面前的沙盤上點了點。
“這一片肯定是江州未來的發(fā)展重點,也是未來利益最大化的地方,誰都不愿意放棄這塊肥肉,等著看吧,這次還不知道多少人聞著味來。”
陸元珩突然說道,“霍景淮突然要進(jìn)軍江州,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吧?”
墨寒崢屈指彈了彈煙灰,靠在沙發(fā)背上,輕嗤。
“不然那,他待在江州不走,你還真以為他是沖著我的秘書來的?還有那個破分公司,值得他親自來,”
權(quán)聿恍然大悟,“靠”了一聲。
“都說姓霍的是屬狐貍的,果然如此,他一個柳城人竟然比我們江州人還早知道這件事。”
“不足為奇,霍家老三是國土總局那邊的人,霍景淮得到的都是一手消息。”
“......”
這些對話讓郁星染呼吸都急促了。
一旦祖宅被拍,這些人第一件事肯定是將祖宅推平,在原有的地皮上建高端住宅和商業(yè)圈子。
她剛轉(zhuǎn)身要出去,被墨寒崢叫住。
“郁秘書,這祖宅是你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