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靳遲下意識地看向餐桌前的女人,卻對上她淡漠的眸色,好似一切都與她沒關(guān)系。
“我吃完了,你們繼續(xù)。”
江南梔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胃口吃了,扔下手里的筷子就要離開。
傅靳遲掃視了一眼飯桌上的食物,她壓根就沒有吃多少。
他不由沉下了臉,“吃完,不要浪費?!?/p>
江南梔見他一邊抱著韓清歌,一邊命令自己,心里既生氣又難過,不禁冷嘲熱諷起來。
“我不是說了,有外人在我吃不下,你要真不想我浪費食物,帶著她走唄,別影響我?!?/p>
“清歌不是外人。”男人微瞇的眸子泛起冷光。
他不明白,做錯事的人分明是她,為什么還能這么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。
“那我是外人行了吧?!?/p>
江南梔沒好氣地回了一句,徑直從他身邊走過,準備回房。
在擦肩而過時,傅靳遲臉色難看地抓住她的手臂,語氣沉冷,“江南梔,鬧夠了沒有?”
“靳遲,你別管她了,陪我回房間好不好?”
韓清歌一臉懇求,但眼底卻透著嫉妒的恨意。
她沒想到傅靳遲半夜會親自給這個賤人下廚,憑什么自己發(fā)生了這樣的事,他們還能這么溫馨地相處!
江南梔的目光掃過他的手,又看向韓清歌,彎起譏諷的唇,“傅靳遲,我知道在你心里已經(jīng)認定那件事是我做的,但我告訴你,我沒有,證據(jù)我會找到的。
你現(xiàn)在既然不顧我的臉面把她帶進了別墅,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,以后我的事你少管。”
她冷冷抽回自己的手,頭也不回地上樓了。
身后是一道炙熱幽深的視線緊隨其后。
等人完全消失在樓梯口,傅靳遲才收回目光,薄唇抿成一條直線,“清歌,回房休息吧?!?/p>
“靳遲,你不陪我嗎?”韓清歌一臉委屈。
男人揉了揉眉心,“清歌,我?guī)慊貋硎窍胱屇愫煤灭B(yǎng)病,等過段時間我會讓傅言澈來接你?!?/p>
韓清歌一聽,咬著唇瓣,“靳遲,你是不是也嫌棄我了?不想管我了......”
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琢磨不透這個男人的心了,說他心里沒有自己,但他卻答應(yīng)帶回家來照顧,說他心里有自己,卻又不肯把江南梔趕出去。
眼下想留住他陪自己,也得不到回應(yīng)。
傅靳遲將腰間的手拉開,神色淡冷看不出什么情緒,“別胡思亂想,我還有事情要處理,你早些回房休息?!?/p>
說完,他淡漠轉(zhuǎn)身離開。
“靳遲!”
韓清歌急切地叫了一聲,男人沒有回頭,她挫敗地跺了下腳,心里對江南梔的恨意更深了。
......
接連幾天韓清歌都住在藍鶯別墅,儼然一副把自己當做女主人的模樣,對別墅里的傭人頤氣指使。
“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有什么好得意的,說到底不就是一個見不得人的情婦嘛!成天在我們面前揚武揚威的,好惡心。”
“你快別說,萬一被她聽見就遭殃了,人家雖然是情婦,但你沒發(fā)現(xiàn)咱們少爺對她百依百順嗎?太太都沒有這待遇,唉?!?/p>
兩個女傭趁著中午閑暇時間,一邊擦拭著樓梯一邊忍不住吐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