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過飯,江南梔陪著傅大寶在客廳玩著樂高。
清脆的笑聲,一直飄出客廳。
傅靳遲坐在旁邊的沙發(fā)上,時不時抬頭看一眼玩得不亦樂乎的兩人,眉眼溫柔得好似要溢出水來。
這時,一陣手機鈴聲打破這方的溫馨,是傅靳遲的手機在響。
江南梔下意識看過去,想著是不是傅意瑤有消息了。
傅靳遲察覺到她的視線,無聲搖了搖頭,便接起電話。
下一秒,電話里傳來方安茜慌張急切的聲音。
“靳遲,你在哪里,你快來,清歌zisha了,嗚嗚......”
傅靳遲臉色立刻冷沉了下去,拿起手機就朝外面走去。
江南梔也聽到方安茜在電話里的哭喊,臉上的笑容頓時斂了下去,心里更是一陣厭煩。
這韓清歌,還真是把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,玩出花了!
這都第幾次zisha了?
傅大寶察覺到舅媽不開心,想到剛才舅舅接到的電話,小眼珠子一轉(zhuǎn)。
“舅媽,你跟我來。”
他拉著江南梔的手,要站起來。
江南梔以為他是想去其他地方玩,強行壓下心中波動的情緒,跟著小家伙站起身。
結(jié)果沒走兩步,她發(fā)現(xiàn)大寶帶她走的方向,是傅靳遲剛才離開的方向。
“大寶?”
“噓!”
小家伙回頭,小胖手放到嘴邊,做了個噤聲的手勢,然后拉著江南梔輕手輕腳繼續(xù)往庭院走去。
江南梔看著他這好似做賊的樣子,忍俊不禁,心里卻是暖暖的。
這孩子,一定是看出剛才自己不開心了。
正想著,她就聽到花園里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。
“方姨,我一會兒就讓人把傅言澈送過去。”
傅靳遲以為這又是韓清歌玩的手段,為的是讓自己把傅言澈抓過去,臉上頗為不耐煩。
誰知,方安茜一聽這話,哭得更兇了。
“靳遲,清歌這次zisha,就是傅言澈造成的,他要跟清歌解除婚事,清歌現(xiàn)在不能見他。”
傅靳遲一聽這話,眼里寒芒乍現(xiàn)。
傅言澈去跟韓清歌退婚,用意他心知肚明。
這是想利用韓清歌反將自己一軍。
因為自己推波助瀾,讓沈妄年成為二房正經(jīng)少爺,分走了傅言澈的產(chǎn)業(yè),所以他要讓自己為了韓清歌妥協(xié)。
要么幫他奪回二房的產(chǎn)業(yè),要么賠給他相應(yīng)的產(chǎn)業(yè)或者補償。
思及此,傅靳遲在心里冷笑,更是鄙夷不已。
傅言澈的手段,永遠都是這么不入流。
倒是方安茜久久沒得到傅靳遲的回應(yīng),也有些心慌。
女兒一意孤行,鬧了太多次的zisha,她真的怕耗盡了傅靳遲的耐心。
想了想,她苦苦哀求,“靳遲啊,算方姨求你了,你來看看清歌吧,方姨就只剩她這么一個孩子了。”
“若是連她都沒了,方姨就是死了也沒臉去見你韓叔叔......嗚嗚......靳遲,求你了,你就來一趟吧。”
她故意提起早亡的丈夫,拐著彎地提醒著傅靳遲,她兒子為了他死了,現(xiàn)在韓家只剩韓清歌一個孩子。
若是韓清歌也死了,韓家就徹底絕后了。
到時候,他傅靳遲就是韓家的罪人。
傅靳遲何等聰明的人,瞬間就聽懂了這話里的弦外之音,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。
心里更是怒氣騰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