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她奄奄一息躺在ICU的畫面,他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。她要是死了,都得完!全部給她陪葬。包括他自己。房間陷入寂靜。柯黛怔怔望著眼前的他,眼里逐漸凝聚淚花。曾經(jīng)的她一度以為,褚厭是這個世界上,最渣,最狠的男人。可現(xiàn)在她才徹底明白,他的那些陰暗面,只針對外人。于她而言,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傻的男人。......傍晚時分褚厭有事出去了一趟。趁他不在,柯韻芝一通盤問:“你跟小厭現(xiàn)在算怎么回事?他是不是還喜歡你?”柯黛正拿著鏡子,照臉上嚴嚴實實的紗布,“你要是真想知道,這些話別逮著我問,有種當面去問褚厭。”那怎么行。柯韻芝就是不敢找褚厭,所以才來問她的。“別怪我沒提醒你,小厭都答應(yīng)跟孟小姐訂婚了,心里又想著你,該不會是打算讓你當?shù)谌甙桑俊痹捖洌瞒炝ⅠR皺眉。這才記起來,還有孟純這回事兒。不等她開口,柯韻芝繼續(xù)說:“還有謹謙,人家對你一心一意,每天—”“夠了。”柯黛不耐煩的打斷,“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了,我聽到就惡心。”不僅是晁謹謙,整個晁家上上下下,里里外外,她都惡心死了。“為什么?”柯韻芝莫名其妙,不敢相信出了場車禍,柯黛對晁謹謙就有這么大的改觀。連惡心兩個字都說出來了。“因為他們家——”“叩叩叩。”敲門聲打斷了柯黛的話。說曹操,曹操就到。晁謹謙推門而入,一身西裝風度翩翩,先是跟柯韻芝打了個招呼,而后目光轉(zhuǎn)向她,“阿黛,你好些了嗎?”見他關(guān)懷備至的走過來,柯黛瞬間冷了臉,“你來干什么?”“擔心你,所以過來看看。”晁謹謙彎下腰,想替她攏被子,她搶先自己蓋好,完全不給他出手的機會。態(tài)度相當決絕。男人的手僵了一下,收回來揣進西褲口袋,“之前來醫(yī)院好幾次,你都在休息,現(xiàn)在感覺怎么樣?”柯黛冷笑,“不是你派人殺我滅口,導(dǎo)致我出的車禍嗎?現(xiàn)在這幅假惺惺的樣子做給誰看?”晁謹謙微微擰眉。他早就料到,柯黛會把這場車禍事故,誤以為是他干的。盡管有思想準備,但親耳聽到她毫不猶豫的指認,他還是感到很難過。看樣子,她真的一點兒都不信任他了。“阿黛,你怎么說話的!”柯韻芝面露不滿,“人家謹謙在你昏迷期間,一天跑幾次醫(yī)院來看你,而且你這次死里逃生,多虧了謹謙把趙院士請過來,才將你從鬼門關(guān)拉回來,你怎么非但不好好感謝人家,還要冤枉他呢?”柯黛沒理她,冰冷的視線落在晁謹謙身上,“是你請人幫我做的手術(shù)?”男人神色如常,“阿黛,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了,你還不了解我嗎?”他誠懇的解釋:“我要真想害你,就不會費勁心思去救你,倒是你,這么堅定的懷疑到我頭上,難道在你心里,我就是這種不擇手段的人?”柯黛無動于衷,“就算不是你,但你們一家冷血無情,自私自利總是真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