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寒煙跟著周煜璟上了車。
嚴(yán)格來說,是被他強(qiáng)迫拽上了車。
特助葉空極有眼力見,降下隔板營造出一個(gè)私密空間,還貼心地降低車窗的透光率。
由于拉扯過程中存在反抗,阮寒煙狼狽地跌坐在后座,一頭長卷發(fā)凌亂地散開,襯得小臉精致蒼白。
周煜璟俯身壓上去,虎口卡住她的下頜:“在鬧什么脾氣?”
阮寒煙吃痛地微張嘴,眼神躲閃:“我哪敢跟您鬧脾氣。”
周煜璟短促地笑一聲,湊到她耳邊,嗓音擦過她脆弱的耳畔。
“剛在家里就給我甩臉色,扶你上車也愛答不理,還說沒鬧脾氣?”
阮寒煙語塞。
她的確不滿周煜璟的行為,不滿他用模棱兩可的言行戲耍她,現(xiàn)在又?jǐn)[出為她解圍的姿態(tài)高高在上睥睨她。
“我沒有。”阮寒煙執(zhí)拗地否認(rèn)。
“那你看著我眼睛說。”周煜璟手上加了幾分力氣。
阮寒煙嘶了一聲,疼出生理性的淚水,就像一個(gè)易碎的白瓷娃娃,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怯生生地凝他。
她這模樣實(shí)屬勾人。
明明是易損的,纖弱的,但骨子里卻透出幾分富家千金渾然天成的嬌,那是過去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日子所堆砌出來的本能。
即便如今落魄灰敗,也無法掩蓋。
周煜璟心頭一動,手指后移,扣住她的后腦勺。
突如其來的吻劇烈輾轉(zhuǎn),阮寒煙只覺唇瓣熾熱一片。
忽然,她身子一涼。
男人另一只手掀起她的衣擺,指腹順著皮膚游走,幾經(jīng)周折后,一把抓住她的小兔子。
像觸電一般,阮寒煙身子倏然繃緊,她下意識想掙開男人的桎梏,哪料起了反作用。
周煜璟來了興致,維持原有姿勢將她抱到大腿上,自己陷入車身后座。
兩人的空間位置霎時(shí)輪換,主動權(quán)仍然握在男人手里。
“你說。”周煜璟聲線微啞,擦著她的唇角問,“我算不算又幫你一次?”
“什么?”
“如果不是我,你已經(jīng)被周逸凡帶著去見家庭醫(yī)生了。”周煜璟低眸,欣賞似的看那些紅痕,“過敏?真虧你能想出來。”
阮寒煙又羞又窘,偏偏躥進(jìn)她衣服的那只手還不老實(shí),一松一緊,折騰得渾身發(fā)麻。
“你想做什么?”阮寒煙聲音顫抖。
“幫了你。”周煜璟說,眼里藏著欲念,“你說你該干什么?”
阮寒煙嘗試提醒他:“我們還不是情人。”
“然后呢?”周煜璟唇角勾起一絲笑,沒溫度。
“你做到這份上已經(jīng)夠了。”阮寒煙顫抖著將嗓子里的字?jǐn)D出來。
她是在暗示他適可而止,不要每次都做到最后一步。
那不符合常理,是不可饒恕的行為。
周煜璟冷笑:“你在教我做事?”
“不,我只是……啊!”胸口傳來的力道讓阮寒煙一激靈,抬眸便撞進(jìn)男人深沉的黑眸。
她知道,她壞了他的興致。
像周煜璟這樣站在港城頂峰的男人,哪能容許一個(gè)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蹬鼻子上臉?
扶住她身子的大手抽離開,阮寒煙只覺后背空蕩蕩的。
接著,男人淡漠的嗓音響起。
“停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