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栩之下意識往后一退,生怕林染這會兒又訛了她。與之相反的,是顧寒宴急忙去扶,但似乎反應不夠及時,林染差點歪在地上才被扶住。“你還站著干什么?趕緊去叫人。”顧寒宴抱著林染,對門口的溫栩之說。溫栩之皺眉:“那我被甩鍋這件事,到底......”“溫栩之,都什么時候了,你只惦記著這件事?”顧寒宴眸中滿是怒意,“你就這么冷漠嗎?林染到底是你的同事,而且她可能跟你隨口說了什么你不記得,這一定要追究個所以然?”溫栩之站在原地,被吼得有一瞬間的呆住。原來就算已經說的這么明白,顧寒宴還是會覺得,這件事依舊不是林染的錯。“是,她就是一個純凈的沒心思的小姑娘,所以做什么都有人給她兜底。”溫栩之往后一步,自嘲地笑。“我就是個壞女人,巴不得別人去死,所以別人暈倒的時候我還在想該怎么給自己開脫。”她話語中的決絕和冷漠,讓趕過來的許桃都覺得嚇人。剛打算問什么,就被顧寒宴吩咐去叫人。許桃會意便叫來醫生,自己則是趕緊拉著溫栩之回去,“栩之,怎么了?”隨即就看到溫栩之失魂落魄的樣子,卻對著許桃強顏歡笑:“沒事,我想去洗個澡。”“好,那你去......”許桃抿抿唇,又說:“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,你還去嗎?如果不去,我可以在這兒陪陪你。”她是覺得今天溫栩之一直很奇怪。溫栩之像是一縷幽魂一樣去了浴室,末了才搖搖頭:“沒事,你去玩吧,我自己可以的。”她不想打擾別人的興致。而且很多時候,溫栩之也喜歡自己待著整理思緒。“你去玩吧,不用管我的。”溫栩之又說了一句才進去,后來聽到外面傳來一些聲響,或許是許桃去宴會了。許桃和李可一樣,其實是很善于察言觀色的女孩子,或許也發現了這會兒溫栩之需要的是自己待著。她打開花灑,任由溫熱的水將自己淋了一身。思緒在氤氳的水汽之中格外清晰。溫栩之一直在想,自己放不下的,到底是什么。不可能是顧寒宴這個人,因為如今他面目全非,再也不是自己之前喜歡的那個人了。那是自己這幾年的青春么?好像的確如此。所以她才想攤開說。這么想著,思緒越發清晰,溫栩之抽出毛巾給自己擦干凈鎖骨。前幾天那次,顧寒宴留下的吻痕,現在也漸漸淡了。只剩下一點點粉色的印記,如果不是仔細看,根本就看不出來。溫栩之對著鏡子笑了一下,卻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動靜。許桃這就回來了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