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還以為他天不怕地不怕呢!”
“咦,就算祁公子不將他如何,世子爺以后也沒臉出門了吧?”
祁宴舟嫌惡地將趙思睿扔下了樓梯。
“晦氣!”
趙思睿被摔得七葷八素,壓到受傷的手,痛苦地尖叫。
家丁想要上前,卻被祁宴舟滿是殺意的眼神看得不敢挪步。
這時,金大夫挎著藥箱來了。
他是宮里告老還鄉的太醫,是冀州城醫術最高的醫者。
曾經,他給中了火毒的祁宴舟診過脈。
金大夫向祁宴舟行了一禮。
“見過祁公子。”
祁宴舟看著頭發花白的金大夫,寒暄道:“金太醫,好久不見。”
他并沒有關注給他把過脈的太醫去向。
此時見了人,才認出是故人。
“七年了。”
金大夫沒想到中了火毒的祁宴舟,竟然能活這么久!
他當時給祁宴舟診脈之后,給的結論是:活不過三載。
祁宴舟對金大夫擺擺手,“這里沒人需要金大夫醫治,請回。”
金大夫看了眼在地上打滾的趙思睿,麻利地轉身離開。
狗屁世子爺。
人渣!
祁宴舟一把抱起葉初棠,避開樓梯上的水漬,飛身下樓,在趙思睿旁邊的四方桌旁坐下。
“掌柜的,將招牌菜都上一份,不要魚,兩刻鐘后送去樓上包廂。”
“好的,在下這就去安排。”
掌柜不想牽扯進祁宴舟和庸王的恩怨里,親自去后廚吩咐。
還讓小二給夫妻倆送了一壺最好的碧螺春。
葉初棠剛品完一杯茶,腳步蹣跚的庸王就來了。
大約是因為縱欲過度,不到六十歲的他,猶如垂暮老人,身體佝僂,雙眸渾濁無光。
趙思睿看著姍姍來遲的庸王,憤怒地抱怨道:“再來晚一點,你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!”
庸王還沒靠近慘兮兮的兒子,就聞見了一股尿騷味。
他嫌棄地掩住口鼻,“誰尿了,趕緊扔出去!”
這話讓趙思睿無地自容,崩潰大哭。
“滾!我不要你救!”
庸王離得近了,才看到兒子鼻青臉腫不說,手還斷了,衣裳也濕漉漉的。
他沒想到自己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兒子,竟被如此傷害羞辱。
若是換個人欺負兒子,他定將對方千刀萬剮。
可偏偏是祁宴舟。
他惹不起的人!
庸王走到祁宴舟面前,想要化干戈為玉帛。
葉初棠搶在他前面開口,問道:“庸王府在哪?”
好久沒有往空間“補貨”了,機會難得,不能錯過!
庸王被問得不明所以。
但還是如實說了雍王府所在的位置。
“多謝。”
葉初棠笑著道謝后,看向祁宴舟。
“你忙吧,我去包廂等你。”
祁宴舟也不想葉初棠和肚子里的孩子看到血腥畫面。
他點了點頭,將琉璃喜鵲燈遞給葉初棠。
“去吧。”
葉初棠去了包廂后,從窗戶離開,去了庸王府。
庸王府在冀州城的城西。
原本是個三進的院子,庸王自從有了兒子后,改成了大的四進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