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祖宗擺了擺手,“你們都下去,將門關上,不讓任何人靠近。”
二房的下人都是從東北濱城帶過來的,很是忠心,值得信賴。
下人立刻從膳房離開,不遠不近地守在周圍。
聽不到里面說什么,卻能在突發意外時,及時趕到。
祁文華問道:“娘,剛才的晚膳,又和大房發生了不愉快嗎?”
蘇氏簡單地將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下。
“硯兒和舟兒太有主意了,完全不將娘放在眼里。”
這話雖然難聽,卻是事實。
祁文華看向老祖宗,“娘,您打算怎么做?”
他很清楚母親溫和的外表下,掌控欲有多強。
在祁家,她不允許任何人和事,脫離她的掌控。
老祖宗端起已經涼掉的茶水,用杯蓋撥弄茶葉的浮沫。
杯蓋碰撞茶杯,發出有節奏的聲響。
本就有些緊繃的氛圍,變得更加令人窒息。
二房的人大氣都不敢出,身體里的每一根神經都繃緊了。
好一會之后,老祖宗才開口。
“你們應該都清楚,我們二房將來肯定要靠大房幫襯,才能走得更遠,站得更高。”
這一點,沒人敢否認。
經商賺再多的錢,也不過是官員的錢袋子。
若是惹得官員不高興,輕則傾家蕩產,重則家破人亡。
所以,想要不被人欺負,不被人惦記,就得站在別人無法企及的高度。
比如說,皇商!
而能讓二房做到這點的,便是極有可能成為新帝的祁宴舟!
若葉初棠知道老祖宗的想法,肯定會嗤之以鼻。
皇商,是她的!
祁文華一臉嚴肅地開口,“娘,您放心,飛鸞以后定會謹言慎行。”
他能管住的,只有云飛鸞。
至于秋華,得老祖宗自己約束。
“所有人都要謹言慎行,和大房搞好關系。如今,他們對二房沒有絲毫情誼,說舍就舍了,可明白?”
“明白!”
“折騰了一日,都回去休息吧。”
葉初棠回到棠舟院后,去找金枝和單兒。
兩人準備了不少瓜果點心,都是孕婦能吃的,愛吃的。
但她們不知道葉初棠是喜酸,還是喜辣,兩種都準備了一些。
當腳步聲響起,兩人立刻起身去開門。
葉初棠穿著雪白的披風,小臉因走得急而微微泛紅,看起來軟軟糯糯的,讓人想要保護。
“晚飯過后出了點小插曲,讓你們久等了。”
金枝笑著打趣,“半年都等了,不差這一時半刻。”
葉初棠看著大變樣的金枝,很是開心。
“金姨,若母親看到你如從前一般樂觀開朗,肯定會很高興。”
這話讓金枝有些自責。
“我以前沒看透,讓小姐失望了。”
“不會的,你為我娘做了那么多,她只會心疼你,感激你。”
“小姐,葉家人如何了?”
葉初棠笑著道:“都死了,就剩一個半死不活的葉靖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