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聲音越說越大,葉靖川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。
“噗!”
葉靖川氣急攻心,一口血噴出,臉色慘白地倒在地上,口吐白沫。
他死死地盯著宋景寧,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。
宋景寧站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葉靖川。
“你一個流放逃犯,還污蔑朝廷命官,五日后菜市口斬立決!”
葉靖川聽到這話,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。
“你竟然要弒父!不怕遭天譴嗎?”
葉初棠蹲下身,一邊拔葉靖川身上的銀針,一邊借機折磨他。
“兄長不過是在按律法辦事,怎會遭天譴?倒是你,做了那么多的惡,如今都是報應。”
葉靖川被葉初棠折磨的慘叫連連。
“孽子!孽女!”
“彼此彼此,反正你也不是什么慈父!”
葉初棠拔完銀針,葉靖川便如一灘爛泥一樣,癱軟在地。
出氣多進氣少,體溫逐漸流失。
葉靖川很清楚,若沒人給他醫治,他熬不過今晚。
于是,不想死的他,連忙轉換態度,求葉初棠。
“初兒,我不是逃犯,我也沒有污蔑宋景寧,看我養了你十多年的份上,你救救我。”
葉初棠聽到這話,抬頭看向宋景寧。
“兄長,你先出去,我有話單獨和這人渣說。”
宋景寧并不擔心葉靖川會對葉初棠不利,點了點頭。
“初兒,我在監牢的入口處等你,牢里冷,別待太久。”
“知道了兄長。”
宋景寧離開后,葉初棠嘲弄地看著葉靖川。
“你虐待了十幾年的女兒,已經死了。”
葉靖川還以為葉初棠想表達,她已經和他斷親,不再是他女兒。
“初兒,斷親斷的關系,不是血緣!”
“你沒聽明白,我的意思是,被你養在鄉下莊子,受盡折磨和苦楚的嫡長女葉初棠死了。
你不會真的相信我遇到了什么隱士高人,并成功瞞過孔茹眼線的監視,偷學了一身本事吧?
你的親生女兒,在你去鄉下接她之前,就被劉家三口逼得撞墻而死,她的遺愿是讓葉家家破人亡!
現在,你知道葉家為何會從高處跌落,無人生還了嗎?因為我在完成葉初棠的遺愿。”
葉初棠的話,讓葉靖川渾身起雞皮疙瘩。
他眼也不眨地盯著葉初棠,想要找出她說謊的證據。
結果腦海里浮現的記憶,全都驗證了眼前的人不是他的女兒。
一個在鄉野長大的泥腿子,時時刻刻被下人盯著,還被壓榨和欺負。
在這樣的環境下,她不可能會醫術,不可能會武功,不可能通詩文,更不可能懂權謀。
可她偏偏什么都會!
從皇城到北辰國,再到鄰國,都被她攪得天翻地覆!
葉靖川被氣得又吐了一口血,臉色越發的灰敗。
他抬手擦了擦嘴角,怒吼道:“為什么要告訴我真相?你是誰?”
葉初棠撿起地上臟兮兮的銀針,扎毀了葉靖川的聲帶。
她站起身,笑盈盈地看著葉靖川。
“我是誰?我也叫葉初棠,來自另一個時空。”
“告訴你真相,是因為我要你懷揣著無法說出口的秘密,死不瞑目!”
葉靖川瞪大眼睛,努力張嘴,卻發不出任何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