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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再見到他們是第二天的電視新聞上。
此時我正摟著女兒在新買的房子里愉快的吃西瓜。
“媽媽你看,是奶奶他們。”
畫面里婆婆哭的撕心裂肺:“我的兒媳婦呀,你這么年輕咋就走了呢!”
“你留下孫女一個人可怎么活呀!”
說著還要往懸崖下跳,被圍觀者拉住了。
小姑子跟張鵬也是淚流滿面。
“媽媽,奶奶這是怎么了?”
“拍戲呢。”
“奶奶可真愛演。”
由于懸崖下方是深不見底的湖水,每年都會有很多“不信邪”的野泳者在那里失蹤,所以想要打撈我的“尸體”非常困難。
婆婆還假惺惺的請來救援隊,但那湖水四周都是懸崖,只有可供人行走的小路,專業設備根本進不來,她清楚的很。
可她不知道的是,我之前就是來這里野泳的人之一。
只是19歲時親眼目睹朋友在我眼前淹死之后,我便對水有了深深的恐懼,甚至連浴缸都用不了,我爸媽更不敢在我跟前提起游泳兩個字。
所以即便是方明都不知道這些。
那天我被踹進湖里,巨大的恐懼很快將我淹沒,我一度覺得自己要跟朋友死在一起了。
當意識即將消失之際,朋友的呼喚讓我醒來。
“宛婷,出去好好活著!
我猛然清醒,心結也在一瞬間打開。
憑借高超的游泳技術,我游到那條小路下方,順著山巖爬了上去。
我“死”后,婆婆跟小姑子立馬霸占了我的超市,美其名曰為兒媳婦守住最后的財產。
不過我給他們安排的好戲也該上場了。
那次報警事件之后,我就預料到只要他們還在,我的超市就不可能安穩的開下去。
于是將這間店鋪做了抵押貸款。
又把房子賣了湊錢買了新房子。
但他們不知道,歡歡喜喜的將超市清空,幾人正憧憬靠店鋪賺大錢時,收賬的上門了。
貸款到期后我沒還,打電話也不接,所以他們就找上門來。
之前還裝社會人的張鵬見到一個個彪形大漢最終氣焰也低了下去。
“哥,怎么回事兒呀?”
“房主拿店鋪抵押,現在錢沒還上,店我們得拿走。”
“但是現在這家店是我們的了。”
張鵬遞過去一支煙,人家根本不搭理他。
“我管你是誰的,我這筆賬沒還上,店鋪就得給我。”
婆婆上前借著確定合同未由,一把搶過合同吞了下去。
壯漢都驚呆了。
“現在合同沒有了,我看你們怎么拿走我的店!”
“你瘋了吧,我們拿的是復印件!”
在幾個壯漢的嘲笑中,婆婆哇的一聲吐了出來。
后來她還想玩死皮賴臉不走那套,不過人家可不慣著她,直接給她扔了出去。
她像王奶奶一樣的姿勢摔在地上,不同的是她真的骨折了。
聽說小姑子只是在醫院給她媽簡單的治療下就回鄉下了。
從此再也沒能站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