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京點頭,然后出去了。不多時,耿京帶著一群紅衣,帶來了所有的卷宗。潘玉成也來了。等紅衣退出去后,寧宸將事情跟潘玉成說了一遍!潘玉成沒有二話,紫蘇可救過他的命...如果能幫到紫蘇,他義不容辭!三人沒有耽擱,開始翻看案宗。五年之間,案子太多...所以說工程量很大,不知不覺到了午飯時間,三人屁股都沒抬一下,繼續翻閱。寧宸連進宮面圣的事都給忘了。突然,耿京道:“寧宸,你看看這個?”他將一份案卷遞過來。寧宸接過來翻看了一會兒,抬頭看向耿京,“這案卷有什么問題嗎?”“秀州青河縣,知縣柳之塵,就是雨蝶的父親。”寧宸眼神一縮,他只知道雨蝶是犯官之女,具體的雨蝶沒說過,他也沒問。他的目光落到案卷上。雨蝶原名柳知柔,雨蝶這個名字是到教坊司后改的。她的父親柳之塵,貪污受賄,巧立名目,苛捐雜收,更是與當地糧商勾結,販賣糧種,毀了萬畝良田,百姓顆粒無收,被逼造反。而這件事的主犯是當時的秀州知府顏文博。本來應該是誅九族的大罪,但當時陛下登基時間不久,為了穩定民心,剛好恩赦天下。所以,主犯顏文博被判了滿門抄斬。從犯柳之塵被斬首,族中男丁流放,女眷充入教坊司。當時主辦這件案子的金衣叫錢威。寧宸好奇地問道:“這個錢威怎么沒聽說過?”耿京道:“錢威以前是二處的金衣,有一次出任務,中了埋伏,犧牲了!”“什么時候的事?”“大概有十年了吧!”寧宸哦了一聲。現在查的是紫蘇的事,寧宸收斂心思,將案卷放在了一旁。但突然,寧宸又拿起了案卷。他盯著柳之塵罪名中的那句話,勾結糧商,倒賣糧種,以次充好,毀了萬畝良田。這句話本身沒什么問題?但他突然想起了昨天離開刑部大牢時,林聞說的那幾句話。“名為神仙花,實為斷腸草。血泣萬畝田,青苗變枯草。抬頭問蒼天,只手遮天眼...”耿京看過來,“你在嘀咕什么呢?是不是有什么發現?”寧宸沒理會他,自言自語:“柳之塵毀了萬畝良田,林聞說血泣萬畝田,是巧合嗎?”正在這時,門外響起一道年輕洪亮的聲音:“寧銀衣,有一個叫田江的人,說是您的家奴,想要見您。”寧宸怔了一下,起身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。來到監察司外。田江急忙小跑過來,行禮后說道:“寧公子,你上午離開教坊司后沒多久?小杏姑娘也離開了教坊司。”“奴才暗中跟蹤,發現小杏姑娘跟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悄悄見面,還給了他一支金簪。”“金簪?”寧宸劍眉微皺,“那男子是什么人?”田江道:“具體身份奴才不知道...但奴才悄悄跟上去,看著他進了刑部。”寧宸眼神一縮,“刑部?”田江急忙道:“是!”寧宸眼睛微瞇,這一瞬間,他好像抓住了很多東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