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錯。”
周煬把人往懷里一帶,鋪天蓋地,全都是他的氣息,江菱反射性地掙扎,推開對方,氣到直接去院子里透氣。
男人不顧腿傷,堅持跟出來,他揉揉眉心,說:“媳婦,離婚的事過段時間再談可以嗎?”
江菱根本不理他。
周煬只覺得自己喉嚨腥甜,他頓了一秒,低聲道:“江菱,我腿有點疼。”
“給你最后一周的時間考慮,周煬,我耐心有限。”
江菱擰眉,最終選擇攙扶著他進屋,對方是周家的頂梁柱,是部隊的精英骨干,無論如何,不能拿他的身體開玩笑。
一墻之隔。
馬燕眼睛瞪得大大的,心跳劇烈,她小心翼翼的收起倒過水的搪瓷盆,進屋,推了推裝睡的楊建國。
男人沒敢搭理她,生怕馬燕會霸王硬上弓。
如果是往常,馬燕早就撲上來扒衣裳了,但今日對方明顯興奮,根本不在意楊建國的態度,她盤腿坐在床邊,驚嘆道:
“你知道嗎?江菱居然在和周煬協商離婚。”
楊建國唰的一下坐了起來,嗓音帶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雀躍:“真的?!”
“我親眼聽到的。”
“高嬸不是最喜歡江菱?為什么要離婚。”
馬燕摳了摳耳朵,嗤笑道:“喜歡能當飯吃嗎?何況喜歡她的是婆婆,不是男人,你們男人的心思很好猜啊,薄情寡性、自私虛偽。”
楊建國從牙縫里逼出一句話:“周煬真不是個人!”
“錯,離婚是江菱提出來的。”馬燕想到那日婆婆被爆揍的場景,眼神莫名閃了閃:“或許,江菱是發覺他那方面不行。”
“(w)?”
懶得搭理楊建國那震驚的眼神,一時間,馬燕竟覺得江菱比自己還慘,果然,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。
人人都在惋惜她錯過了和周煬的那份情,她偶爾也會遺憾,但是現在……
馬燕把頭埋進枕頭里,居然有點慶幸。
不安分的心思漸漸冒了出來。
……
關于周煬那方面不行的謠言在家屬院瘋狂肆虐,大家說得有模有樣,高翠蘭是在,朱玲玲的腿都差點軟了,不是說周煬轉業了嗎,為何部隊的領導還要為他出頭?!
她嚇得苦苦哀求,鼻涕眼淚糊滿臉:“周海,街里街坊的,我是嘴賤,嘴賤——”
“你是挺賤的。”
周海心腸冷硬,抱著殺雞儆猴的想法,直接就拖著人往街道辦去了,無人敢攔。
車窗搖上,
陸湛無語地往駕駛位靠,揉揉太陽穴,他沖坐在后座的人吐槽:“你們家屬院的人都瘋了么?連你的閑話都敢編排,當初那些罪真他媽的白受了!
說實在話,你傷的是腿又不是那方面,他們怎么知道的?”
陸湛精準捕捉到了后視鏡里周煬那雙漆黑的眼,嗓音帶上一分震驚:“難道,是你媳婦傳出去的,你們瘋了不成?!”
周煬只覺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,煩躁得很。
他偏頭冷冷回答:
“的確要瘋了,她想和我離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