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管閑事?我他媽是警察,你是賊我是兵,抓你天經(jīng)地義。”李亞東指著照片,“小吃街七八起失竊案,全是你的貨,誰讓你干的?”
老刀眼神閃了閃:“沒人讓我,自己干的,要殺要剮隨便,別他媽和老張廢話,老子沒后臺,我自己混的,抓到我算我倒霉。”
另一間審訊室,蒙面男招得挺快,只是個本地黑市的收貨人,他說老刀找他買貨,他給錢,一個月兩三次的樣子,別的他也不知道。
老張走出來告訴李亞東:“這家伙沒撒謊,估計真是散戶。”
李亞東皺眉道:“老刀這嘴挺硬的,不過五年銷贓會沒后臺?不可能吧?反正我是不信的。”
一直審到凌晨三點,老刀就是一口咬死沒后臺,李亞東盯著他看了半天,罪惡之眼沒跳新提示。
他起身舒展了一下身子:“行吧,不說就算了,跑了五年,五年銷贓,夠你坐牢了。”
老刀低些頭不吭聲,眼神陰沉。
另一邊,王強(qiáng)和兩個手下也招了,都是老刀找來的散兵,沒什么大組織。
這個案子表面上看起來好像結(jié)了。
天亮?xí)r,案子材料交上去,王猛看了卷宗,拍桌道:“干得漂亮!小吃街總算消停了,這幫孫子全抓了!”
李亞東靠著椅背,長出一口氣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他走出派出所,站在院子里,天邊泛起魚肚白,風(fēng)吹過來,他裹緊外套,哈出一口熱氣。
不知道是不是身體強(qiáng)化了的緣故,一晚上沒休息,他居然不覺得困。
老刀團(tuán)伙落網(wǎng)后的下午,李亞東坐在辦公室,桌上攤著一堆材料,筆錄和照片摞得亂七八糟,簽字筆滾到桌角,他也懶得撿。
窗外陽光灑進(jìn)來,照得屋里暖乎乎的,這個時候困意倒是上來了嗎,他揉了揉太陽穴,盯著街景發(fā)了會兒呆。
今天沒什么案子,派出所里安靜得都有點不習(xí)慣。
他抓起外套,喃喃自語:“歇歇吧,去找若雪聊聊。”
步行到若雪咖啡,路上風(fēng)有點冷,小吃街的攤販少了不少,路邊堆著幾筐土豆和白菜。
推開店門,玻璃門上的鈴鐺叮鈴響了一聲,暖氣撲面而來,咖啡香混著蛋糕的甜味鉆進(jìn)鼻子。
周若雪站在柜臺后擦杯子,穿了件米色毛衣,圍著條灰色圍裙,馬尾晃了晃,看見他進(jìn)來,眼睛一亮,笑瞇瞇道:“喲,公務(wù)員忙完了?我還以為你得忙到晚上呢。”
李亞東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,脫了外套搭在椅背上,隨口道:“剛結(jié)了個案子,過來歇歇。”
周若雪放下杯子,端了杯拿鐵和一塊草莓蛋糕過來,坐在他對面,手托著下巴問道:“結(jié)案了?是小吃街那幫偷東西的抓住了?”
李亞東喝了口咖啡,點頭道:“昨晚抓的,頭兒叫老刀,帶著一幫人,跑了五年了,這回全端了。”
周若雪拍手笑了起來,眼睛彎成月牙:“厲害啊!我就知道你行,小吃街總算能消停了。”
她頓了頓,推了推蛋糕盤,笑瞇瞇道:“這塊我剛做的,草莓很新鮮我剛買的,算我獎勵你的,快嘗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