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都是目擊者,孟時初簡單交涉后,便轉頭離開。
夏云淺獲得了自由,卻終究無法靠近霍徹,反而被夏母扇了一巴掌。
后面具體處理過程,孟時初沒有理會。
倒是她剛剛的處理方式,讓圍觀的人暗嘆好絕。
體面,又合法。
車內寂靜,氣氛凝滯。
孟伶扭頭問孟時初和霍徹,“到底怎么回事?前任嗎?”
她這段時間一直挺忙,加上自己女兒一門心思搞事業,她并不擔心女兒在感情上吃虧。
之前寧川一直夸贊霍徹,她對霍徹濾鏡也有些深。
但這個照面,實屬不能算是愉快。
霍徹道,“她救過我命,我追了她很多年,但她不喜歡我,我是跟她斷絕來往后才遇上時初的。”
言下之意不是一邊追夏云淺,一邊和孟時初結婚。
頓了頓,霍徹補充,“我沒有跟夏小姐談過,算不上前任。”
“人情債難還!”孟伶聲音淡漠,這是世界上最昂貴的債務。
夏云淺那瘋狂又歇斯底里的模樣,像極了當年裴光年的前妻。
挺擾心情。
霍徹想到剛才孟時初說夏云淺是個可憐人,這話他有些不舒服,于是對孟時初說,“她不是什么可憐人。”
可憐的是他。
搭上了前世,這輩子在給了那么多的前提下,還被糾纏。
孟時初并不認同,解釋說,“一個被家族視為籌碼、被追逐多年的對象放棄、被深愛自己多年的男人拋棄、受了挫才知道吃回頭草的人,不是可憐人是什么?”
可憐拎不清事實,可憐看不明白誰真心,可憐自以為是。
萬般可憐,但不值得同情。
成年人都每一次選擇,對應的那結果都是活該的。
活該享福,或活該遭災。
夏云淺屬于后者。
聽到這樣的話,霍徹驚覺孟時初是站在上位者視角在看這件事,心緒完全被開解。
他愧疚的說,“真是抱歉......”
“打住!”孟時初出聲打斷,“不是說夫妻之間不說這些嗎?”
前方,寧川湊近孟伶耳邊,把手機頁面給她看。
上面打的字是:兒孫自有兒孫福,你別動肝火,如果他們這時走了捷徑,未來就會吃虧。
這些事情,都會為未來的感情奠定基礎,不論是好的感情,還是壞的感情。
即便是壞的,長輩尚在,還能幫襯維護些。
要是現在壓住未來再爆發,到時候他們不在了,孩子該怎么辦?
婚姻嘛,相互的信任和扶持,尤為重要。
孟伶笑了笑,沒說話。
......
車子停在海棠別院,寧川和孟伶下車。
環視一圈,寧川隨口問,“小初你現在沒住香山梅園那邊了嗎?”
“跟霍徹結婚就搬到了這邊,除了出差,那邊隔一兩天都會去一趟。”事情再多,時間擠擠還是有的。
進入大廳,管家端上茶,不多久外面就傳來聲音。
“小徹是有客人嗎?”孟伶詢問。
“是我爸媽和我哥。”霍徹已經起身。
很快,霍家那三人進來,身后的助理拎著大包小包的禮盒。
霍父霍明堅牽著妻子柳慧,進門就熱情招呼,“親家母親家公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