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領著現在的家庭醫生過來。
醫生說,“先生的確一直在吃藥,他很強大,一直撐得住,近一年來情況要好很多......”
裴錦淮看向孟時初,“因為爸知道了小初的存在。”
并且經過不懈努力,將孟時初接來京都認回了裴家。
對裴光年來說,這是一件值得開心很久很久的事情吧。
二叔裴光遠聽說這件事后,憤怒異常的說,“都是桑蘭害的,最該死的人是桑蘭,當初是他們要來聯姻,桑蘭跟人跑了還威逼利誘不許說是私奔,憑什么全讓我哥來承擔后果?”
二叔氣得摔東西,一雙眼睛通紅。
他早就想沖去桑家打人捅人,大哥總是勸他,要為裴家未來著想,要為子孫后代著想,不可沖動。
為了裴家,為了孩子,就是沒有為了自己!
這樣的家族興下來還有什么意義?
......
孟時初回到海棠別院已經快凌晨。
早一步回來的霍徹幫她放好水,“洗個澡會輕松些。”
“辛苦了。”
“分內之事。”霍徹輕輕在她背上拍了拍。
孟時初泡了個澡,出來時霍徹已經拿好吹風機在等待。
沒有拒絕,任由霍徹為她吹干頭發。
收拾好躺上床,霍徹摟著孟時初,溫柔安慰,“爸吉人自有天相,不會有問題的。”
孟時初輕微嘆了一口氣。
其實她并沒有多大的觸動,或許是相處時間太短,她和裴光年之間的父女情并沒有很深。
甚至在知道引發裴光年的抑郁跟婚姻和感情相關后,更是覺得裴光年有些脆弱。
愛情怎么能是生活的全部呢?家人朋友事業哪一樣不重要?
一個有學識有能力有顏值有家底的人上人,為什么要為了感情生病?
她心中的悲傷都微乎其微。
甚至還怒其不爭。
這一刻,孟時初在想是不是自己太過鐵石心腸。
或許是吧。
她就是不懂,說裴光年脆弱不夠勇敢,他又能一個人在抑郁癥的折磨下撐這么多年。
感覺到孟時初心思凝重,霍徹再次安慰,“沒事的,都會好起來。”
這一晚,孟時初有些輕微失眠。
自我檢討了大半夜,沒有結果。
一早,裴氏萬海董事長裴光年病重的消息還是被傳開。
圈內各種猜測。
對家也必定會采取行動,甚至集團內部也會引起震蕩。
孟時初和霍徹在醫院跟裴錦淮遇上,孟時初說,“大哥能行的。”
集團要員出事必定會影響集團,這很正常。
她和霍家的婚姻還在,目前的局面能放平,時間而已。
霍徹也表態,“霍家跟裴家同一戰線。”
畢竟已經達成了利益聯盟,自然不會置身事外。
“我知道,你們不用擔心。”裴錦淮低著頭,忽的說,“等這件事平復后,我打算跟我母親清算一下。”
孟時初扯了扯嘴角,沒說話。
桑蘭是裴錦淮的生母,他一旦清算了,且不說足不足以跟桑家抗衡,事后恐怕都會被唾沫淹死。
這個信息時代,更多人都只會在乎結果,而不在乎過程。
結果就會是兒子對生母清算,大逆不道,天地不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