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天的尾巴已過,入秋了。
天氣似乎沒有太大變化,依舊有些燥。
桑家從政那支連第一輪紀檢都沒能通過,還被牽連了政要人員好幾名,桑氏豐瑞內(nèi)亂飄搖,桑蘭的大哥諸事纏身加上警局和經(jīng)偵三天兩頭找也是一個頭兩個大,無力攬狂瀾。
桑家結(jié)束巔峰,進入下陡坡時代。
桑蘭官司在即,因為老爺子桑儒道病倒,桑家目前正是用人之際,倒也沒有將她逐出桑家。
也是她再三保證已經(jīng)安排好,重婚罪和棄養(yǎng)罪不會成立,到時候她還要反告裴光年。
或許不會成功,但要惡心一把。
否則不甘心!
當年回京都前,她就讓韓清宇換了城市生活,這些年來也是每隔一兩年,就讓韓清宇換居住地,她不信裴家能挖出二十多年前她和韓清宇共同生活的痕跡。
再者,她已經(jīng)讓韓清宇出國。
加上未經(jīng)她允許,做不了她和孩子們的親子鑒定。
死無對證。
事已至此搏一場。
至于辱罵孟時初和孟伶的官司,大不了公開道個歉,賠點精神損失費。
實在不行進去蹲兩天了事。
又不死人,無所謂。
她現(xiàn)在是光腳不怕穿鞋的!
桑老爺子信了桑蘭,再給她最后這一次機會。
官司開庭前夜,桑蘭得知裴光年又病危了。
桑蘭咬牙切齒得有些興奮,“死了最好!”
這幾天她知道裴光年幾度病危,情況相當兇險。
她還聽說醫(yī)院給的最后通牒是熬不過一周。
當年她走沒幾年裴光年就跟孟伶染在一起,還有了孟時初,也不是什么好東西,活該!
醫(yī)院。
裴光年再次被搶回一條命,依舊在重癥監(jiān)護室,身上連接著不少的儀器。
拔掉任何一個,那具身體都會死亡。
看到孟時初和裴錦淮跟醫(yī)生交流完走過來,裴光遠盯著兩人。
是裴漫歌問,“大哥,時初,醫(yī)生怎么說?”
沒等兩人開口,裴光遠掉頭就走了,步伐生風得不愿意聽到任何一個字。
“我去看看二叔。”霍徹追著裴光遠而去。
裴錦淮心情沉重得說不出話來,眼睛充血得厲害。
是孟時初對裴漫歌搖頭,“醫(yī)生說不太行了,最多三天。”
裴光年的身體和心理就像是大河筑起的堤壩,堤壩傾塌泄洪萬里,一發(fā)不可收拾,沒有修補的機會。
即便修補堤壩,內(nèi)里也已經(jīng)泄空了。
就像裴光年如今的狀態(tài),活死人。
沒有行為,沒有意識,連呼吸都需要靠儀器。
裴漫歌眼睛馬上就紅了,她靠著墻壁說,“大伯這輩子太辛苦了,我爸脾氣不好能力又弱,都是大伯在為我們保駕護航,他不該......”
聲音哽咽,實在是說不出聲。
大伯不應該是這種結(jié)局的,不應該......
孟時初嘆了一口氣,手機急促的震動,另一個助理唐巖打來的。
走到幾步外接聽電話,唐巖氣憤的聲音傳來,“大小姐,我給你發(fā)了段視頻,我忍不了了,想做了丫的!”
“稍等。”孟時初看了微信里唐巖發(fā)來的視頻。
桑蘭在酒吧私會小男友,小男友擔心她目前的處境,然后桑蘭信誓旦旦說沒事,還順帶將前夫一屋子連罵帶詛咒的挖苦了一通。
罵得很臟很難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