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家莊子......我去過的,是在城外。”秦玉容接上了聲音。她剛說完就立刻警覺起來:“這路上不會有什么刺客吧?”回話的是鄒媽媽:“帶了護衛(wèi)呢,怕什么?”“我們?nèi)ツ窃S家莊子也是臨時起意。”程念影出聲。“是,是。”秦玉容長舒了一口氣。接下來一路上風(fēng)平浪靜,直抵城郊的莊子。傅誠上去叩門,一報了名號,下人連通稟都免了,忙不迭就將人往里迎。“郡王妃是頭回來咱們莊子吧?”下人殷切地問,一邊又抬手為程念影拂開了眼前的柳枝。程念影想到秦玉容說的,道:“來過。”“哦哦,可見郡王妃近日愈發(fā)的光華懾人了,以致小人眼拙,都未認出來。”秦玉容微微出神。和康王府一塊兒玩的許家,地位在御京自也不算低。她從前來的時候,倒不曾有過這般待遇。待走過亭臺樓閣,遠遠便瞧見了粉的紫的黃的......貴女們各自倚坐,姿態(tài)放松。秦玉容對這樣的場景并不陌生,她忍不住回頭去看程念影,怕她局促。但卻發(fā)現(xiàn)她臉上什么表情也沒有。這時傅誠在月洞門前止住了腳步,里頭的康王妃和世子妃都瞧見了這邊的情景。“怎么和傅翊的妻子一起來了?”康王妃疑惑地皺皺眉,心下對程念影很是抵觸。這油鹽不進的兒媳婦!“娘,我去問問。”世子妃起了身。世子妃到了跟前,憋著氣先朝程念影行了禮,喚了聲:“弟妹。”這一出看得秦玉容睜大了眼。“她代傅翊到府上來問候。聽聞你和母親在此地,便要過來湊個熱鬧。”傅誠跟著開了口。世子妃看了看傅誠。先前不還說遠著些嗎?現(xiàn)在人送上門來,也的確不好拒絕。世子妃溫聲道:“好,我定會照顧好弟妹的。”“嗯,晚些時候過來接你和母親。”傅誠轉(zhuǎn)身。秦玉容一手扶住程念影,一邊在她耳邊喃喃低語:“郡王的大哥大嫂為人倒是都很好。”程念影與她咬耳朵:“可是他們并不親近。”秦玉容驚訝:“為何不親近?”“弟妹,這邊走。”世子妃的聲音打斷了她們的對話。程念影眨眨眼,也不太在乎當面蛐蛐人這件事。她跟上了世子妃,來到康王妃面前,側(cè)身行了禮。“難得見你一面。”康王妃懶懶地坐起身,語氣不冷不熱。秦玉容心間一緊。果然自古婆婆這關(guān)難過。程念影應(yīng)了聲:“嗯,都病著呢。”便自個兒直起了腰。康王妃還想拿捏一下,都沒了機會。不過轉(zhuǎn)念想到這么多人都瞧著她沒規(guī)矩呢,心底也就舒坦了。秦玉容忍不住跟了一句:“是,不僅郡王病著,郡王妃也病了幾日。”康王妃詫異:“她又生的什么病?”“受了傷,還起了兩日高熱。”鄒媽媽代為答道。康王妃撇嘴:“問你們主子呢,你們答得倒快。”世子妃在一旁嘴角抽搐,沒想到婆母這么沒心胸。她趕緊著出聲問:“弟妹可好了?”“好了。